他心中非常疑惑,遠隔千裡之外,自己的事情怎麼傳到了這裡?
難道說有外省的電視台播報他的事情,就是魯東省麼?還有如此湊巧的事情?早知道有這檔子事,下飛機後就易容好了。
他現在有要事在身,還得去尋找驢皮,沒空節外生枝,他搖了搖頭:“不是我,你認錯人了。”
剛好這時候一輛空著的出租車也開了過來,薛晨就往出租車走去。
可這男人還纏上他了,邁開大步,幾下就搶到了車門前,一把按住了車門,不讓薛晨上車。
這還不算完,他還探著頭對司機說,這回全都是魯東話了,薛晨聽得半懂不懂的。
不過大概的意思薛晨還是聽明白了,就是對司機說,他就是電視裡麵說的騙子,讓司機不要拉他。
而且還將報紙塞到了車裡。
司機看了看報紙上的照片,又看看薛晨本人,立刻大聲說:“去去去,俺不拉你個騙子,走走走。”
薛晨皺起了眉頭,可真是不高興了。
他看向那男人,沒想到那男人反而瞪著他:“你瞅啥?不服咋的?不服咱就乾!你個騙子,這裡是俺們魯東,在這沒你撒野的地方。俺們這的人都嫉惡如仇,不會有司機拉你的。說,你來俺們這阿東市乾啥?是不是又要害人?”
如果他隻是無理取鬨的刁難薛晨,薛晨肯定用雷霆手段反擊回去。
可他越是拿無證行醫的事情說事,反而讓薛晨不好出手了。
在這同時,其餘的司機和路人也都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都紛紛譴責薛晨的無良。
一時之間,搞得薛晨非常被動。
看來魯東省電視台的曝光力度要比薛晨家鄉本地的還要大,否則絕對不會出現一呼百應的局麵。
其中有幾個司機連車都不開了,都下了車圍住薛晨,大有要將事情鬨大的局勢。
有人提議要報警,但出乎薛晨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那第一個找茬的男人死活不讓報警,讓所有的人都糊塗了。
現在的局麵真是很為難,薛晨還不能對這些無辜者用強硬的手段,更不能造成惡劣的影響。要真是招惹來了警察,光是解釋的時間都有耗費很久。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實在耽誤不起。
薛晨也不多做解釋了,他想好了,先步行離開這裡,找個地方易容一下,憑他的技術,足可以瞞天過海。
可就當他轉身要走的時候,那男人又擋在了他的麵前。
“你想跑哪裡去騙人,不許走。”
在這一瞬之間,薛晨突然從這男人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這是陰謀得逞後才會出現的得意的表情。
薛晨本來以為這男人隻是純粹的是在電視報紙上認出了自己,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其中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內容。
與此同時,從出租車隊的後麵,快速開來了一輛豪車,車標是個類似叉子的模樣。薛晨也是最近這一兩個月才知道,這車的名字叫做瑪莎拉蒂。
豪車開到薛晨和找事男人的旁邊戛然停住,車窗降下,開車的是一個有著大波浪發型的美女。
這美女對著薛晨揮著手,一臉熟識笑容滿麵的招呼著:“張先生,對不起我來晚了,來,快上車吧。”
薛晨的眼睛看著香車美女,耳朵和鼻子可都重點注意著身邊的男人。
他留意到,自從這美女出現之後,男人快速的心跳就降低了下來。
並且之前大量分泌汗液,在超級嗅覺前無處遁形的酸臭味也降低了不少。
這都表麵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男人,隨著女人的出現,終於不再緊張了。
薛晨馬上得出了結論,如果這男人的找茬行為不是出於偶然的話,那他跟這薛名出現,卻剛好給他解圍的女人,肯定是一夥的。
薛晨很確信,他就站在一個陷阱前,現在就看他是否選擇要不要跳進陷阱裡了。
其實薛晨心裡也是非常驚駭。
他來阿東市的行為可以說是非常隨機的。
如果不是因為要給孫興治療膝傷,而根據寶典的記載,膝傷特效藥的主要原料在阿東市的話,他是不會來這的。
而且突然來阿東市,薛晨沒有告訴任何人。怎麼他一下飛機,馬上就要麵對設計縝密的圈套呢?
難道說,有人知道孫興的膝傷隻有用阿東市的驢皮才能治好麼?
薛晨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的低。
這個治療方法是醫學寶典上獨家記載的,沒有寶典的人根本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