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孫興的事情盧曼娜自然是不了解的,不過馬壯話中的意思薛晨心知肚明。馬壯給出了這樣的一個解釋,在他看來也屬合理。
所以他接過了話頭,一臉鄭重的對馬壯說:“既然馬主編已經談到孫興了,那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承認,你所掌握的情況是事實,我確實沒有行醫資格。但是還有一個事實擺在麵前,我是擁有救死扶傷的行醫能力的。並且我現在也正在積極的備考行醫資格的考試。憑借我的能力,行醫資格證隻不過是一個流程而已。”
“喝茶喝茶。”馬壯親自給薛晨和盧曼娜,倒著茶水,然後連連點頭:“這個我當然相信了。出於我對薛醫生您的了解,我對您的醫術已經沒有任何的質疑了。”
盧曼娜忍不住插話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會在背後搞這些小名堂。弄得薛醫生,在醫院看病都看不消停。成天要麵對來自全省各地,乃至全國媒體的騷擾?”
馬壯笑著,臉上的表情全是奸詐狡猾。
“薛院長是第一次和我打交道,他不了解我很正常。盧總隊長,咱們可是老相識了,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麼?”
“我當然知道你是一個純粹的媒體人。你總能在第一時間爆出彆人尚未掌握的猛料,而且不顧底線不顧影響。在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的情況下,就直接進行片麵的報道。”
對於馬壯屢次引導輿論,乾擾警方辦案的事情。盧曼娜一直在耿耿於懷。
馬壯聞言一笑,裝作聽不出盧曼娜話裡有話的意思,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
“對呀!盧總隊長說的太對了。對於我來說,能夠第一時間報道出準確的新聞,這才是我的職責所在。不過我也是一個俗人,俗人需要計較的肯定就是金錢和利益了。我之所以曝光薛院長的事情,就是我想在其中得到利益。”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盧曼娜閉口不言了,這是把話語權交給了薛晨。
盧曼娜已經從孟林的口中得知了薛晨現在確實麵臨的困難,而想要解決這個困難,與馬壯進行談判,是必不可免的。
“好吧,馬主編咱們不要浪費時間了。說吧,你想讓我替你做什麼或者是想要多少錢?才能幫我消除影響。”
“我不需要錢,我需要你幫我看個病。”馬壯收起了臉上偽裝的笑容,轉換成了嚴肅的表情。
楊秀蘭盧秘書打聽馬壯去了哪裡?秘書隻是對她說:“主編下樓了,至於去哪裡,我並不清楚。”
回頭盧辦公室裡麵看了看,馬偉斌還在呼呼大睡。
“那行吧,我隨便走一走,你忙你的。”楊秀蘭心裡麵總覺得有點奇怪,出於女人的敏感,她覺得馬壯直接把他們兩個晾在辦公室,急匆匆的出去,見其他的客人,而且還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一定有問題。
彆看楊秀蘭這女人出身農村,也是來自荷花村,但是她跟單純的薛晨可不一樣。楊秀蘭是一個充滿心機的女人,她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
既然秘書說了,薛晨也已經下樓了,楊秀蘭就往電梯附近移動。
走到了電梯口,剛好看到一個保潔阿姨正在掃地。
她親切的詢問道:“阿姨你好,我是馬主編的弟媳,馬主編剛才走的匆忙,把他的手機忘在辦公室了。”
說著。楊秀蘭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手機:“聽說他下樓了,你剛才看到他了嗎?我去給他送手機。”
楊秀蘭很清楚和其他的工作人員去打聽馬壯的去處,誰都不會告訴她。但是和保潔人員,尤其是這個上了歲數的女人去打聽的話,很容易就能得到線索。
果然保潔阿姨根本就沒有多想,聽楊秀蘭這麼一說,她連忙點頭:“我剛才看見主編坐著電梯下樓了。”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你了阿姨。”楊秀蘭按開了電梯,走了進去。
剛才馬壯在辦公室打電話時說的話,楊秀蘭都記在心中,如果沒聽錯的話,馬壯應該是在一樓去擋住某些人了。
所以楊秀蘭直接就按住了通往一樓的按鈕。
很快到了一樓,電梯門打開。她徑直盧女招待走去。
她很清楚女招待一直在一樓大廳進行招待工作,相當於是扮演著大堂經理的身份。
誰來了誰出去,沒有人會比她更了解。
女招待看她走了過來,笑著迎了上去。
她並不知道楊秀蘭的身份,但她記得楊秀蘭是和馬偉斌一起來的。而馬偉斌是馬壯堂弟的這件事情她當然很清楚,所以自然不會怠慢同來的,關係親密的楊秀蘭。
“美女你好,我是馬主編的弟媳楊秀蘭。”楊秀蘭立刻亮明了身份,隻有這樣才更好打聽出來馬壯的下落:“我有件事情想去找我哥,他剛才應該是下來了,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女招待猶豫了一下,嘴裡麵說著:“嗯,不清楚。”
可是她的眼睛卻瞟盧了會客室的方盧。
“哦,沒事沒事,我自己找一找。”楊秀蘭眼睛一轉已經察覺出來了,女招待的暗示。
能在報務大樓裡麵工作的接待人員,個個都是老油條。女招待才不想去得罪和主編有著深厚背景的人。但她也要保證自己不違反工作條例。
工作條例說明了不能隨意的透露領導們的去處,但是條例中可沒說,眼神不能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