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興的膝傷雖然不致命,但確實是不治之症,如果不是薛晨從醫學寶典中找到了用補充膠原的方式,修補十字韌帶和半月板的方法。
而且還剛好在阿東市尋找到了目前為止僅剩的一頭極品活驢大黑,想要治好孫興和羅斯的膝傷,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換句話來說,薛晨創造了醫學界上的一個奇跡。
馬壯用孫興的膝傷來試探薛晨的醫術。這根本的目的應該就是想讓薛晨幫他治病,而且治得這個病的難度絕對不會低於孫興的膝傷。
換言而之,又是另外一個醫學上難以攻克的難題。
“讓我治病可以,我身為醫生,治病是我的天責。”薛晨淡定的回答:“說吧,想讓我替你治什麼病。”
“不是為我治病,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很健康,”馬壯挺了挺胸脯拍了拍肩膀,接著說:“是為我上司的老母親治病的。她老人家已經80多歲的高齡了。薛醫生,沒問題吧。”
薛晨聽完之後不禁笑了:“我要替她治病也可以,不在乎她的年紀有多大。八九十歲的老人在治療方麵確實是有難度,但是重點是你還沒有說需要我給她治什麼病?”
馬壯咂麼了一下牙花子,似乎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有點難以啟齒的意思。
他猶豫的樣子急得旁邊的盧曼娜不耐煩起來:“馬壯,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磨磨唧唧的樣子。”
“嗬嗬,說當然要說了。是這樣的。”馬壯想了一下之後才繼續說道:“薛醫生抓鬼你會不會?”
盧曼娜正端著茶杯,想要喝一口茶水。聽了馬壯的這句話,不禁手一抖,茶水都灑到了桌子上。
“馬壯你再說一遍,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盧曼娜查看了一下,幸好茶水沒有迸濺到她的衣服上,她拿出餐巾紙擦拭著桌子上的水漬。
“你讓一個神醫去抓鬼?是你太強人所難的故意刁難?還是你找錯人了。”
薛晨同樣很奇怪,他板起了臉:“馬主編行醫資格的事情不是開玩笑的。對我非常重要。我希望,你也能嚴肅對待。”
“薛醫生,盧總隊長,你們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實話。”馬壯收起笑容,讓他的表情顯得非常的認真。
“你真的要讓薛晨去抓鬼?這不是封建迷信嗎?馬壯我實在無法理解,你說明白一點。”盧曼娜說道。
馬壯剛想詳細的解釋一下這件事情。就在這時,他們三人都同時聽到了從會議室的門外傳來了一聲啊的女人尖銳短促的叫聲。
這叫聲響起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出於職業方麵的敏銳,盧曼娜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邁步要盧門外走去。
馬壯搶先她一步,擋在了麵前:“沒事沒事。”
隨後高聲問了一句:“是誰啊?怎麼了?”
門外傳來了女人抱歉的回答:“打掃衛生不小心滑了一跤,對不起打擾主編了。”
房間外麵的一切全都被薛晨看了一個滿眼。
當他用透視術看過去的時候,正看見溫柔捂住了一個女人的嘴巴。
沒想到這個溫柔在叫驢鎮神秘的出現又神秘的消失之後,竟然跟著他一起回來了,而且還出現在了省城的報務大樓中。
當薛晨看清溫柔捂著嘴的那個女人,露出的上半張臉的時候,她就一下子認出了這個女人是誰。
楊秀蘭!
就算是隻看見了半張臉,薛晨也能認得出來的。畢竟這是唯一讓他刻骨銘心朝思暮想過的女人。
雖然她最終徹徹底底的背叛了他,薛晨也努力的讓她在心中的占據麵積縮小縮小再縮小。
一直縮小到了現在隻有一個小點點的大小。
可這個小點點卻變成了一根刺,一根他想要拔掉卻又不敢觸動的刺。
哪怕聯想一次,都會疼痛無比的刺!
楊秀蘭出現在這裡,她和溫柔在一起。而且明顯能夠看得出來,楊秀蘭是想要進入會客室,但是卻被溫柔給阻止了。
想到了楊秀蘭,薛晨就想到了讓楊秀蘭的男人叫什麼了?對,好像叫馬偉斌是吧?
馬偉斌,馬壯兩個人都行馬?這又是單純的巧合?
薛晨已經不相信巧合了。
他猛然醒過來,一個對他的過去真正知根知底,知道他在得到係統之前,絲毫就沒有接觸過醫療培訓和考試的人。除了現在村子裡麵的周華芝、吳玉玲等人之外。就是那個和他一直保持著魚雁傳書聯係的楊秀蘭了。
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將自己沒有行醫執照的事情捅給媒體,引起軒然大波的人一定就是楊秀蘭。
薛晨的心沉到了穀底,也在不斷的燃燒著,他想象不到女人狠起心來,竟然能狠到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