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沒有打電話。”薛晨眼睛還是盯著前方,語氣確定的說:“而且他已經發現了咱們。”
薛晨用透視術看的很清楚,開車的男人不時的看著駕駛室內的後視鏡和兩側的倒車鏡,雖然頭部扭動的幅度並不大,可還是被時刻注意他的薛晨看了個滿眼。
他看後視鏡的頻率,遠遠超過了正常人開車時候的次數。
尤其是在一片坦途的公路上這麼高頻率的回看,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發現了後麵有人在跟蹤他的車,而且還是一輛警車,他心中緊張了。
“他發現咱們了?你怎麼知道?”盧曼娜沒有等到薛晨的回答,她又想起了舅舅的話,所以也不再懷疑。
隨後又說:“如果他真的發現了有警車跟著他,正常來說總會有反應的。要麼減速盧路邊避讓,要麼加速離開。還是不緊不慢的往前開,這很奇怪啊。”
“是啊,就是很奇怪,也很反常。”
“那咱們怎麼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盧曼娜這個大多數時間都處於在發布命令狀態下的副總隊長,不由自主的習慣性的優先考慮薛晨的想法了。
薛晨就是有著這種魅力,讓人很樂意受他的領導。
“就這麼跟著,咱們沒有彆的證據,也做不了進一步的舉措,現在就隻能等著他自己露出破綻了。”
薛晨又眯縫了一下眼睛,就像普通人一樣,在看東西不是特彆清楚的時候,總是會眯起眼睛縮小瞳孔讓視線更加聚焦。
薛晨之所以眯起了眼睛,也是為了看清楚一行小字。
薛晨用透視術注意到,轎車裡麵的搭在駕駛座椅背上的白大褂的身前的位置,有一個金黃的鍍金銘牌。
剛才之所以沒看見,是因為角度的問題,被擋在了白大褂和椅子中間,薛晨才沒有注意。
但是隨著司機發現了後麵有警車跟蹤之後,不停的扭頭轉動肩膀和腰身去觀察。身體上反複的來回移動,蹭的衣服也都動了起來,這才把銘牌漏了出來。
銘牌太小,上麵密密麻麻又寫了很多字跡。兩車之間的距離也有一二百米的距離,再加上現在已經臨近城市邊緣,來回穿插的車輛也多了,所以薛晨才遲遲沒有看清楚。
“曼娜姐,加快一點車速,將距離拉近到十米左右。”
看著薛晨探著身體盯著前方,盧曼娜很納悶他在看什麼呢?
又想起了她前幾天回老家的時候,她舅舅孟林在飯桌上喝了一點酒後,說的那句話。
“寶貝外甥女啊。也是舅舅喝了點酒有點醉了,說的是醉話。我越來越覺得,薛晨是個很神奇的人。尤其是他在解救綁匪事件,以及反殺殺手的事情之後,這種感覺越發強烈看。最起碼的,我認為他的感官已經超越了常人,好像能透視物體一樣。”
當時盧曼娜也以為孟林是喝醉了,隻是敷衍的應付了幾句。
但是現在,她不覺得孟林的感覺是錯誤的,她反而覺得,舅舅以後應該多喝一點就,這樣才能增加推理的準確度。
盧曼娜並不多話,她想看看薛晨到底還能有多神奇,隻是說了一個:“好。”
然後就加快了車速。
薛晨看到,警車的突然提速逼近,讓前車中的司機越發的不安了,扭頭看左側倒車鏡的時間也增加了,甚至都差一點撞車。
可是即便如此,前車的車速還是保持在五十公裡的速度,沒有增加也沒有降低。
隨著距離的拉近,薛晨也看清楚了白大褂上的字跡。
雖然銘牌上下都有不少小字,但薛晨關心的隻是中間的那一行字。
藥劑師:陶柏柏。
果然是藥劑師!薛晨懷疑的沒有錯。
“好了曼娜姐,注意安全,不用靠的太近了,還是不遠不近的跟著就行。”
“好的。”盧曼娜減慢了速度,但也沒落得太遠,和陶柏柏的轎車中間就隔著一個車位。
現在已經到了市區了,車流量也增多了,落後太遠容易丟掉的。
這時候,陶柏柏的車突然打了轉盧,盧右邊轉去。
“薛晨,怎麼辦?咱們是跟著轉還是繼續直行?”盧曼娜問道。
“還是跟住,我要嚇死他。”薛晨壞壞的笑了。
“好,聽你的。”盧曼娜也往右邊打方盧盤。
右轉後的街道不是主乾道,路麵窄了不少,車輛卻更多了,行車速度大大降低。
薛晨對盧曼娜說:“曼娜姐,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陶柏柏人?”
盧曼娜仔細想了一下,這個名字很特殊,如果之前遇到過的話,她一定會有印象的。可是現在既然覺得陌生,那就說明這名字是第一次聽說。
“不認識,那是誰?”
薛晨用手指了指前方的車子:“從恒泰廠區開車出來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叫陶柏柏。這個陶柏柏的職業是恒泰集團的藥劑師。曼娜姐,你能讓你的同事幫忙調查一下這個陶柏柏的背景麼?”
盧曼娜雖然沒有問,但她很清楚,薛晨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名字的。而且就是拉近車距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