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身體猛然抖動了起來,像是遇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樣。紅潤的臉色也變得發白了起來。
薛晨馬上起身,挪到了盧老太太的身邊,一手按住老太太的後腦,另一手掐住人中穴。
並且大聲說道:“盧老夫人,請盯住我的眼睛。”
盧老太太的眼神在遊離,但隻是跟薛晨的眼神有了一個錯目,就被後者的目光俘虜了。
老太太的眼睛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盯著薛晨的眼睛挪不開了。
薛晨用平和的聲音說道:“好了,不用說了,也不要去想了。這些事情我已經了解了。你現在深呼吸,放空思維什麼都不要想了,放鬆,放鬆。”
隨著薛晨充滿了催眠的話語,老太太的呼吸逐漸的平和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扮作女傭的溫柔一直排在門縫上偷偷的看著薛晨的舉動,在她的背後站著馬壯。
在薛晨運用催眠術,點穴法,還有推拿術的三管齊下之後,盧老太太的終於從那種惶恐的狀態下脫離了出來。
她長出一口氣,這才發覺身上已經出了一身透汗。
他不好意思的對薛晨說:“薛醫生,真是抱歉,我隻是想對你描述一下病情,但是沒想到,竟然連這一點都沒有辦法做到。每天到這個時候,我的精神都比較恍惚。”
“沒事的,咱們先不提這個話題了。”薛晨看了一下門後的溫柔,以及牆上的掛鐘。
剛好掛鐘當啷的響了一下,已經六點半了。
這種掛鐘是上個世紀的老式掛鐘。到了半點的時候會響一下,到了整點的時候會跟著點數響相同的聲音。
盧老太太聽到了這聲掛鐘響聲後,身體又抖動了起來,但很快就克製了。
“薛醫生,還有半個小時,我就又要發病了。”老太太的聲音特彆的無助,和之前相比都有著巨大的反常,異常虛弱。
為了和緩她的狀態,薛晨故作輕鬆的說:“沒事,咱麼先不聊這了,換個話題。老婦人,我聽說您兒子叫做盧從雲是吧?這可是一位大領導呢。跟跟我講講他的事情麼?”
一提到兒子,盧老太太立刻就有了精神,嘴裡麵滔滔不絕起來。
像是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以及半個小時左右之後,就即將發病的事實,言語中滿是驕傲和自豪。
這也是薛晨的目的。
他已經從盧老太太剛才的狀態中看出了問題,在盧老太太剛才隻是聯想,就讓身體產生邊變化的情況中,薛晨已經注意到了。
盧老太太在意識不清楚的一刹那,大腦中的血液循環加快了許多,同時身體其他的臟器器官也在大幅度的加大著功能。
這種情況在人體上比較罕見,但是薛晨已經見過多次了。
無論是從最初的黃赫,還是後來的的幾個高中女生身上,乃至吳教授實驗室裡麵變異的老鼠和貓身上,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這些看似男女老少,人體獸體都有發生的情況,很多地方都是不同的。
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們都或多或少的和永恒香水以及同樣類型的催化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現在薛晨唯一需要證明的就是,盧老太太是否也服用有含有催化劑的食物或藥品。
他貌似是在和盧老太太閒聊關於她兒子盧從雲的事情,實際上,他是在旁敲側擊,在不讓老太太產生巨大反應的情況下,尋找著突破口。
這時候老太太正說著她兒子是如何的孝順,尤其是退居二線之後,更是沒事就會來陪她,給她買各種各樣的補品。
薛晨問道:“老婦人,盧部長今天怎麼沒有在家?”
盧老太太回答:“本來他知道你要來給我看病,也說著要回來的。但是在下午,突然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說是有重要的工作需要他安排,他就走了。他太忙了,雖然退居二線了,可還是有許多工作要操心。”
薛晨點頭迎合著:“是啊,盧部長貴人事忙。”
隨後他話音一轉:“老婦人,我看您除了精神方麵的問題,身體其他地方都很不錯。不知道平時盧部長有沒有給您買一些特殊的藥品進行保養呢?”
盧老太太說:“從雲很孝順,平時工作忙,回來看我的時候不多,可是保健品什麼的可是不少買。對了,他給我買了一樣聞著就能提神的藥水,我用了快一年了,效果挺好的。”
隨後她揚聲道:“小宋啊,把那藥水給我拿過來,也讓薛醫生看一看。”
“好的,夫人。”傭人隔著房門答應了一聲。
但是隨後盧老夫人看了一眼掛鐘,分針已經指盧了九的位置。
她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薛醫生,通常這個時候,我都是在臥室裡麵等待七點的來臨的。”盧老太太看著不停搖晃著鐘擺的掛鐘有點恐懼的說:“你能陪我到樓上等候麼?”
薛晨非常理解麵前的老人的無助:“行,沒有問題。”
說罷他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