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歌沒懷疑是秦逸跟她說的,陳嘉怡不是個傻子,想必是早就知道了。
她在沙發上頹了十來分鐘之後,起身帶著一顆非常沉重的心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後,回到房間裡撥通了秦逸的電話。
“什麼事?”
從聽筒裡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似乎他正在外麵參加聚會,隱隱約約還有人跟他敬酒。
“急事,你好像不太方便。”
“真急事就直接說。”
宋飛歌薅著頭發,考慮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做的那些事,怡子全都知道了。”
和她預料的無二,秦逸那邊傳來了酒杯碎裂的聲音。
“宋飛歌你可真是好樣兒的。”
說這話的時候秦逸幾乎是要將一口白牙咬碎,被他失控摔碎的酒杯讓整個會場一下子變得安靜。
會場的主人端著酒杯走過來賠著笑臉問他,秦逸隻道了一聲抱歉,隨後大步離去。
宋飛歌握著手機,眼底一片波濤洶湧,心裡也不安生。
看樣子秦逸很快就會找上門。
打起精神後換了身衣服,就在會客廳等著秦逸。
不出意料的半個小時之後秦逸果然開車來了。
一身兒價格不菲的西裝,外套擱在臂彎裡,白襯衫扣子一顆不落扣的嚴嚴實實,一雙長腿包裹在西裝褲裡,如果忽略那股怒氣,看起來還是非常的誘人和禁欲的。
助理還沒說話,秦逸自顧自的邁著長腿走進會客廳,最基本的禮儀全都拋在腦後去了。
秦逸進門將臂彎的外套摔在沙發裡,不分主客的勁直坐下,鳳眼流轉,如果不是他向來自製力傲人,隻怕這會兒已經是將宋飛歌直接提走了。
“解釋。”
宋飛歌看著眼前這個極力抑製怒火的男人,不免失笑。
“你問我,還不如想想自己做了什麼事。”
說著將身側的報紙扔給了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秦逸沉著臉看完報紙,將其捏得死死的,發白的指尖可以的看出來他此刻心裡究竟有多火大。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動不了你?”
不管宋飛歌怎麼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秦逸始終認定了就是宋飛歌在背後搞鬼。
“秦逸,你真是可笑。自己背後動手腳,讓人查到了怡子頭上,你來怨我?”
“如果不是你要帶她回海州,她能看到這個?”
瘋子!宋飛歌麵上也掛不住了,這個秦逸每每碰到陳嘉怡的事就跟魔怔了一樣,毫不講理。
“隻怕你是忘了,怡子的公司並不在厄爾多。”
秦逸沉默了,兩個人突然都沉默了下來,似乎都冷靜了下來,秦逸嘴唇甕動了下,卻又隻能發出歎息。
就在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會客廳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陳嘉怡領著行李箱站在門外,滿眼嘲諷的看著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