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人詢問道:“請問您咋瞅出這兩套針法的。”
“都定神去看!”
汪醫師平複了下情緒,說道:“看那些針,刺進去的深度大約隻有指頭的六分之一,這一深度其實與人的穴位有關,眼前這人到的深度叫做天段,這一段要來回九下,醫書中記載此為修。”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等會兒,針要在地段與人段重複來回的動作九下,此為養。而且啊,同樣的深度,用同樣的力道需要在半分鐘內落完針。”
在場的人都沉默著不說話了。
要多好的本事才能有這手法?
這頭還在聊著,那頭的任不凡早就開始冒汗了,一看就是這應接不暇的刺針體力損耗得有點多。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汪醫師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地感歎,轉頭衝著齊世清說道:“齊老啊,有這樣的大師鎮場,您的女兒肯定能夠治好。”
此刻,任不凡的針法施展完畢,他給齊語嫣蓋上棉被,邊擦著汗邊說道:“齊先生,我治療好了,您的女兒估計快醒了。”
“真的太感謝你了!”齊世清還彎腰給任不凡施了個禮。
汪醫師連忙上前,顫抖地說道:“小夥子,噢不是,任大師,請問您方才使用的可是失傳的太乙真經?”
“是的,你說的沒錯。”
雖說自己有點勞累,但任不凡仍舊高傲地不得了,然後他冷漠地望著秦明,說道:“這兒我都處理完了,我跟你的賬也該算一下了吧?你呢是要先磕頭,還是先斷臂?”
秦明仍舊一句話都沒說。
“人呢,趕緊把眼前這人按住!”齊世清大聲喊道。
一群保鏢從外頭進來,衝著秦明走去。
秦明一動不動,笑著望著任不凡:“真以為自己處理完了?”
“你覺得……”
任不凡剛想反駁,忽然聽見後頭有人在大喊:“啊,快來瞧瞧,齊大小姐好像……好像……”
大夥連忙回頭去看,就瞧見躺著的齊語嫣開始顫抖,周身不斷地翻滾著冷冷的煙,這煙一出來就結成了冰,不一會兒,齊語嫣渾身上下都被冰塊給凍住。
從遠處望過去,仿佛被冰給包裹住了一般。
突然有個人瞅了眼旁邊的機械,說道:“她……她的生命體征消失了!”
這一句話仿佛就是平地驚雷。
“哇!”
齊世清慌忙趕到床邊,去看看齊語嫣的情況,他探不到齊語嫣的心態了,身軀微微顫抖著,覺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任不凡衝上前去,查看著情況,有點不敢相信地喊道:“這……這不應該啊,這絕對是假相,我都使用了太乙真經了!”
“嗬,真的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在場的人都聽見這一聲嘲諷了,轉頭望去,就看到秦明仍舊在原地坐著,望著任不凡,冷冷地說道。
“就這麼個病,又是還春的,又是破魂的。”
“要我說啊,你可真會耍寶啊。”
“我……我……”任不凡氣得不行。
秦明笑了笑,不管他有沒有說完,自個兒先說道:“主要是方才你耍的那麼起勁,可是呢,人家差點沒給你治死了,實在是可笑!”
“耍了這麼幾手,就感覺自個兒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一個勁兒地吹捧自個兒是神童呢,能解決各種病情呢!”
“趁早滾蛋,多花點功夫看看書吧,少在這兒裝架子!”
“蠢貨!”
“我……”隻聽“噗”的一聲。
任不凡居然沒反駁出一句話來,氣得甚至吐血,大聲喊道:“我都沒法治,你……你肯定也沒法治!”
“哈哈!”
“你覺得我跟你一樣笨嗎?蠢貨!”
秦明看了眼齊世清,笑著說道:“齊世清,你還能想起我方才的一番話嗎?”
齊世清抖了抖,慌忙到了秦明的跟前,客客氣氣地說道:“秦公子,希望您能夠不計前嫌,挽救我家女兒的性命,我肯定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的!”
秦明給自己點了支煙,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慢地吐了出來。
“要我救你家的女兒?那就拿出誠意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