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樓的頂樓,VIP豪華包廂裡。
秦明在正前方坐著,旁邊站了一排穿著製服的服務員,端著菜上來。
等桌上都被菜給布滿了後,最後那位服務員端來了瓶有著“酒中貴族”之稱的勃艮第葡萄酒。
任豪上來就滿了三玻璃杯的酒,端起後來到秦明麵前,說道:“秦大少,我呢啥都不懂,不愛所客套話,就想敬杯酒,算為之前包昆那件事道個歉,對不住您了!”
說罷,他一乾而敬,順帶著端起了另外那杯,一臉平靜地接著說道:“這杯呢,我還是得敬,上回我下邊的人喪坤無意間和您跟您的好友起了衝突,對不住您了!”
接連著就是兩杯下肚。
“我還得再敬杯,方才下邊的人不識得您,給您帶來不愉快的體驗!”
說罷又飲儘了這杯酒,任豪的麵龐早就泛起了一絲紅意,他用力地拍了個掌,包廂的大門被從外頭推開,兩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拎著個年輕人,往裡走。
青年人便是先前秦明碰上的那個叫喪坤的男子。
任豪大聲喊道:“喪坤,看見秦大少還不下跪!”
隻聽哐當一聲。
喪坤的雙膝就跪倒在地了,雙眼望著秦明,滿臉的堅決:“秦大少,上回都是因為我眼瞎,沒瞅出您浙大人物,今個兒我來給您賠罪了,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請您放過豪哥吧!”
與此同時。
他抄起桌子上的玻璃杯,順著桌子的邊角狠狠地砸下,杯身與杯柄斷裂,然後他就拿著那個銳利的口子往自個兒的脖頸招呼去。
前前後後不過五秒鐘的時間,不帶一絲的猶豫。
任豪默默地合上了雙眼,不太忍心看到這一幕。
喪坤也算在自己手下乾了二十來年了,陪著他幾經生死的,可惜惹了不該惹的人,況且這個人,連任豪自個兒都不敢惹啊。
剛想為喪坤默哀。
坐著的秦明指尖拾起一粒黃豆,彈了過去,那粒黃豆像子彈一般衝向了喪坤那邊。
隻聽見叮的一聲。
喪坤覺得自個兒的胳膊突然沒了氣力,下一秒就鬆了杯柄,而那個杯柄就這麼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秦大少,你這……”
任豪與喪坤一同望著秦明,一臉的疑惑,內心倒是不住地驚歎,秦明方才那一手真的是太讓人吃驚了。
秦明瞥了眼喪坤,平靜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看得出,你的確有點膽識,我挺欽佩的,你也彆再尋死了,這事就算了吧。”
喪坤滿臉的不知所措。
所以……這事就這麼了結了?
任豪倒是高興壞了,拍了下喪坤的頭,笑著吼道:“蠢貨,秦大少說放過你了,快謝謝秦大少啊。”
“謝謝秦大少,謝謝您!”喪坤剛回過神來,即可衝著秦明一個勁兒地磕著響頭。
“得了,趕緊起身。”
秦明小酌了口杯中的酒,望著眼前的兩個人:“任豪,我之前跟你的事就此了結把,你以後也不必害怕我,如果你彆去找我的麻煩,你想當江海這個地界的霸王,我決不阻攔。”
“不過,要是你非要來硬碰硬,想跟我比試比試,那我奉陪到底!”
雖說他還是客客氣氣地說著話,但任豪仍舊感受到其間的殺機,慌忙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會的,請秦大少放寬心!”
說罷,他從口袋裡找到把鑰匙,畢恭畢敬地遞給秦明,說道:“秦大少,我呢也曉得您非池中之物,對這些個世俗之物沒啥感覺,我的手頭有幢小洋樓,地段還成,希望您能夠接受,全當我給您的賠禮了。”
“希望秦大少能夠接受!”喪坤重複了一遍,還彎了個腰,明麵上雖這麼講,可內心早就掀起了驚濤拍浪了。
自個兒的大哥給的那套小洋樓,可不就是九龍灣那邊的那套嘛。
九龍灣,算得上這一個市裡頭最值錢的地方了,現在道還沒建成,即便是這樣,房子的價位早就已經破兩萬了都。
不過這就是周邊一塊的價錢罷了。
要想買到九龍灣的房子,怕是至少都得五六千萬起步。
望著眼前兩個人惴惴不安的模樣,秦明思考了會兒,決定接受這份賠禮。
能夠有幢小洋樓也不錯,全當之後自個兒與思彤結婚時候的房子好了。
“感謝您能接受這份賠禮,等會兒吃過飯,就派喪坤帶您去那兒瞅瞅吧。”任豪直到現在,才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