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上去給周酬找麻煩了,張海濤伸手在嘴上摸了一下,露出的位置有一種金屬質感,掏出手機借著那屏幕的反光,隻是看了一眼,便當場差點一頭載地上。
這個家夥哪裡來的燈泡?他參加這種高級宴會還拿燈泡的嗎?
“這次你可以老老實實閉嘴了。”周酬說著轉過了身,在他身後,那本來是照亮的位置裝飾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暗了下來,裡麵的燈泡沒了。
這一幕將周圍不少人都給看呆了,不過這邊都是笑了起來,來這裡參加宴會的人多少都注意自己的素質,並沒有傳出那些哈哈大笑聲。
隱約傳來的笑聲比剛才更明顯,也讓張海濤恨不得找個地方直接鑽進去,他對天發誓,就是想過來損這混蛋兩句,並沒有和他在這裡掐架的意思。
可這個混蛋也太狠了,直接就給他往嘴裡塞燈泡,還是當著這麼多名流,以後他張海濤的名字,恐怕要在整個古城真定市都變如雷貫耳了。
彆人提起他名字的時候,都會說一聲,就是那個梁家老爺子過壽時嘴裡塞燈泡的人嗎?
看到的人都知道他是被人塞進嘴裡的,沒看到事發經過的人,可不會這麼想,往嘴裡塞燈泡,那是智商得有多硬,才能乾得出來的事情。
“大哥,你這波操作有點騷啊,手動給你一個六六六!”
宋強從人群中喊了一聲,隻是喊完之後,就被他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瞪了一眼,趕忙是一縮脖子,朝著周酬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在他的心裡已經將周酬當成了超級二代,這位可是和劉家那個已經掛了的二世祖有著解不開的死仇,他的動機也最大,劉家肯定都知道這些,可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這從某種程度上已經是證明了他的背景。
周酬得意的笑道:“一般操作而已,像這種家夥,隻有堵上他的嘴,你的耳朵才能清靜一些,要不然他就會像瘋狗一樣,沒完沒了的亂吠。”
張海濤眼睛一蹬,裡麵已經充斥著衝天的怒火,如果你是可以殺人的話,可能周酬此刻身上已經是多了千百個窟窿。
心中的怒火幾乎都快要將理智給燃燒乾淨了,彆說是開口說話了,那燈泡完全把他的嘴給塞得滿滿當當,嘴唇都快撐裂了,再到他群裡的燈泡絕對是那種大號的。
一雙拳頭握的直接都快要掐進肉裡了,可是他不敢在梁家的宴會上亂來,這個是梁家老家主的八十大壽。
周酬臉上笑容變得更加燦爛,吃著手中的螃蟹腿,就像是嗑瓜子看熱鬨一樣,“我知道你恨不得把你乾掉,但恨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這話聽在張海濤的耳中,就是對他的挑釁,在他那本就已經是沸騰的怒火上又澆了一罐汽油,臉上也不知道是因為憋的,還是因為氣的,已經是朝著豬肝色發展了。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你越是憤怒,我就越開心,我最喜歡看的就是彆人和我恨的要死,卻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模樣,你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張海濤都快氣炸了,口中不能呼吸,隻能靠鼻孔出氣,那起伏不定的胸膛,兩個鼻孔都不夠用了,眼睛裡麵紅血絲開始彌漫,他不是一個魯莽之人,可此刻也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簡直太憋屈了,就這麼走了實在沒麵子,可是留下來,口不能言,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是忍著笑,眼中卻是一副懷疑他智商到底有多硬的模樣。
他現在甚至都想拿個喇叭告訴所有人,而不是他自己塞進嘴裡的,可真正看到剛才那一幕的人,並沒有幾個。
現在所有人看他的目光中都是充滿了戲謔,他就是所有人眼中智商欠費的傻子。
“我看你這模樣,好像很痛苦,需不需要我幫你,一下就好?”
周酬不做小人,也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君子,這家夥上來就挑他的毛病,我給他點教訓,還以為自己怕他,這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他可不會浪費,看著張海濤那一臉憋屈,口中塞著燈泡的痛苦模樣,笑容就是格外的燦爛。
張海濤卻是被嚇得直接後退了一步,麵前這家夥壓根就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彆人不敢在梁家動手,這混蛋可不一定,現在他嘴裡可是有一燈泡,真給他一拳,那才是最慘,到時候他就得滿嘴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