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文心裡甚至都已經想到了周酬求饒的模樣,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現在這個家夥牙尖嘴利,等過一會兒的時候,他要讓人把這個家夥的一口牙全部打掉。
到時候看這個家夥還怎麼和他牙尖嘴利,他要讓對方跪地求饒。
然而等了半晌,卻沒有發現身後的那些保鏢動手,隻是緊緊的護在他的周圍,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好像防備著什麼危險似的。
這又讓他很是不爽了,眉頭緊皺的盯著那些保鏢,眼眸之中的意思非常明白,催促他們趕快動手。
那些保鏢才是心裡苦,自家老板看不出來麵前的這個人到底有多厲害,他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隊長在這個人麵前連一招都走不過,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實力達到了這個層次,已經不是單單靠人數就能得勝,就是他們所有人一起上,玩命拚死也不可能把這個高手給拿下。
反倒是對方要動手的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們老板給抓住,他們隻能是選擇嚴正以待的防禦,現在這形勢,不動手是不可能,隻希望他們老板能有點眼力勁,趕快走,這樣他們還能輕鬆點。
然而他們的希望破滅了,周酬笑眯眯的站起來,朝著那些保鏢開口道:“你們確定還要護著他?為了這麼一個爛人,要把自己的職業生涯都搭進去嗎?”
聲音落下之後,隻是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的氣勢也綻放了開來,安仁文剛才說的那些話,讓他心中動了真怒,他很少發火,跟著老頭子沒少修身養性,臉上經常掛著嬉皮笑臉的模樣。
但在他真正動了怒氣的時候,後果將是非常的嚴重。
那些保鏢感受到麵前走來的這個人,就像是絕世凶獸一般,給他們帶來了如山的壓力,那鋒芒畢露的氣息,如一把出鞘的絕世神兵,隻是顯露出來了一絲鋒芒,就已經傷到了他們的心神,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要後退。
其中一個保鏢下意識後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後麵的安仁文。
安仁文早就已經是氣得七竅生煙,他帶了幾十個人過來,還都是他養的那些人之中身手最好的,平時跟著他耀武揚威,在這關鍵時候居然給他掉鏈子。
此刻他的臉更是黑得仿佛能擰出水來,腳被那個保鏢踩了一下,就像是導火索一樣,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抬腳就踹在了麵前那個保鏢的腰上。
那個保鏢也沒有想到安仁文會突然踹他,身形一個趔趄,直接朝著周酬就撞了過去。
“居然還要對我動手,你們膽子可真不小!”
周酬看著那不由自主朝他邁出幾步的保鏢,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猛的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那個保鏢的衣領子,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手上力道驟然爆發。
那個保鏢剛剛往前趔趄了幾步,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眼前人影一閃,一隻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衣領子,看到那近在咫尺的人,心中猛的一跳,眼中瞳孔也是驟然緊縮成了針尖般大小。
還沒有等他防禦,一股絕強的力道從他的胸口傳來,那無法抗拒的力量,帶著他的身體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悶響,那個保鏢臉色一正,隨後當場麵試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感覺自己的全身骨頭就像是散了架一樣,連小指頭都動不了一下。
周酬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再次往前邁出一步,那些保鏢齊刷刷的後退了一步,其中有不少人都撞到了旁邊的桌子,寧可往後倒去,絕對不往前邁了一步。
剛才他們的同事已經是邁出了幾步,現在的模樣極其淒慘,口中流出的鮮血,都混雜著一絲暗褐色,明顯是內臟受了重傷。
傷筋動骨一百天,要是內臟受傷,沒過幾年彆想好的了,而且指不定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反正他們這個職業是不用想著乾了,現在他們也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麵前的這個人說他們會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了。
那僅僅是把人摔在地上,就出現了這麼嚴重的傷勢,要是真的拳打腳踢在身上,恐怕當場死亡的幾率都有,個人的力量他們可是見識到了,根本不是對手,碰著即殘擦著即傷,太凶殘了。
安仁文卻是氣得麵紅耳赤,幾十個人對上一個,愣是被人以氣勢壓迫的連連後退,他還從來沒有丟過這麼大的臉,心中怒火衝天,隨手抓過身邊一個保鏢,直接就想要推向周酬那邊。
然而他的動作哪裡有保鏢快,力量也遠遠沒有保鏢大,他剛想要動手,那個保鏢卻條件反射的直接給了他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