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驚詫之色,他原本以為自己說出的這些話已經夠多了,還故意往林家上麵引導了一下,足夠自己將麵前這一關給度過了。
卻沒有想到僅僅是他的一些話,就讓麵前這個年輕人想到了這麼多東西,這心思之慎密,堪比那些心機城府深沉的老狐狸。
周酬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本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安仁文那奸詐狡猾的人,為了一個報複可以忍讓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讓人給算計死,原來這就是他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最後讓自己金蟬脫殼,脫離林家的報複,恐怕這其中還缺一個替死鬼。”
陳海眼中的瞳孔微微一縮,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已經猜到了,看到那深邃的眼眸看過來,感冒時將視線轉移開來,那雙眼睛仿佛是能看到他內心的想法,讓他內心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股子恐懼。
感覺自己在這個人的麵前,好像是沒有任何可以隱藏的地方,如同是大白天的光著屁股站在外麵,完全沒有任何的隱私可言。
周酬臉上的笑容更為的燦爛,“看來我是猜對了,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安仁文藏在哪裡嗎?”
“我真不知道,如果這些都告訴我的話,他就不是安仁文了,他不了這麼大一個局,就是為了吧整個林家都給坑進去,林家暴怒之後的後果,他可承受不起,所以他會徹底的把自己給隱藏起來,不會告訴任何人。”
陳海這話實實在在,他是真的不知道安仁文現在藏在哪裡,甚至後續的計劃他知道的也非常有限。
周酬似笑非笑道:“那個替死鬼你應該知道是誰吧?安仁文一招金蟬脫殼之後,將自己給完全隱藏了起來,但他需要能指揮的人,而你就是他手中的刀,這個替死鬼也應該是被你推出來。”
陳海很不想承認,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說的話,迎接他的折磨,可能會讓他直接崩潰,而且到最後他肯定也是扛不住,已經知道了結果,他可不想再去遭受中間的折磨痛苦。
僅僅是猶豫了那麼一瞬間,便頹廢的開口道:“我知道說任何謊話在你的麵前根本沒有作用,我確實知道那個替死鬼是誰,酒店裡麵的錄像和一切證據被我抹除的時候,我就知道肯定會有人來找上我,留下一些線索我便會跑路,而這些線索直接就能指向那個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海停頓了一些,隨後將目光抬了起來,眼中帶著最後的掙紮,“我說出那個人,你會不會放過我?”
周酬笑眯眯的點頭道:“我這個人一言九鼎,說出的話絕對不會食言,隻要你老實的交代,我不會再動你一根汗毛。”
“那個人就是蘇國威,在古城真定市,也就隻有處於金字塔最頂尖的蘇國威,才能和林家一較長短,畢竟這裡是蘇家的大本營,現在的蘇家可是如日中天。”
陳海直接就是說了出來,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麵前的這個人可以遵守諾言,這是他唯一能活命的資本了。
周酬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眼眸之中寒芒一閃而過,臉上依舊是帶著那笑眯眯的模樣,“恐怕不止如此吧?他們之間可是有這表親關係,而且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仇恨,有些說不過去吧?”
“蘇國威和林靜怡之間的關係很親密,把林靜怡認出了自己的乾妹妹,現在這個社會,乾妹妹這個稱呼我想你應該明白,安仁文表麵上對蘇國威恭恭敬敬,但是背地裡恨不得將蘇國威給千刀萬剮了,就連蘇國威家裡出現的事情,都是安仁文下的手。”
陳海將安仁文給賣的徹徹底底,有關於他的事情毫不猶豫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周酬聽到這裡的時候,心中驟然想到了第一次下山的時候,蘇國威家裡的風水煞局,“你的意思是說,蘇國威前段時間遇到的事情,都是安仁文搞出來的?”
“幕後指使的人就是他,他聯係了一個組織,付出了很大的財力,又說蘇國威的手中握著一個寶貝,對方才肯出手,不過後來好像是因為什麼事情,那個組織收手了,而且還是差點沒將安仁文給打死,說什麼他坑了那個組織,這些事情我可是在場,絕對千真萬確。”
周酬此刻是想明白了,原來針對蘇瞳瞳這個丫頭的並不是那個組織的本意,而是安仁文在背後算計,隻是這個家夥沒有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那個組織的人恐怕知道他在幕後算計的人也不多。
對於那個組織,後來對方沒有再繼續對蘇家出手,加上他的事情又太多了,也懶得去繼續追查這件事情,如果當時他抓著尾巴一直插到底,肯定能把安仁文這奸詐陰狠的毒蛇給揪出來。
不過現在也為時不晚,至少他知道了這個家夥金蟬脫殼之後,還要做的事情。
陳海生怕周酬不相信,繼續說道:“安仁文恨蘇國威,所以要借著他們之間表示露給外人看的關係,直接挑唆蘇國威和林家的敵對,至於怎麼去做,他現在還沒有告訴我,他在金蟬脫殼之後,已經變成了和我單線聯係,我根本聯係不上他,隻能是他主動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