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此刻都已經快要絕望了,腳下的步伐已經出現了顫抖,不過依舊是在拚命的跑,壓榨著身體的最後一分力量。
他真的不想死,或許是生命潛能的激發,才讓他堅持了這麼久,此刻他並沒有發現,他的一張臉上已經是浮現出了一縷青灰色。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是越來越近,周酬眼眸之中殺意凜然,看到那個家夥有些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驟然爆發,速度瞬間再次提升了幾分。
聽著身後那逐漸傳來的聲響,中年男人眼中帶著的不甘心越來越濃,就差一段時間了,他要是能多再堅持一會兒,說不定就可以見到那個要支援他的人。
不管對方是誰,隻要能讓他活下去,他都不會在乎對方的身份,哪怕就是邪門歪道也好,生命可就隻有一次,他不想失去。
“啊…”
心中的濃濃的不甘,化作了一聲悲憤的怒吼,在他體內最後一絲靈力消耗完的時候,一口鮮血當場噴出來。
人也是一個鏈接,直接一頭栽到了地上,當時便將麵部擦出了無數的血痕。
周酬身影幾乎瞬間即至,直接一腳踩在了中年男人的背上,下腳的力道很重,直接就將這中年男人的脊椎骨給踩得脫了臼。
感受到身上劇痛傳來的同時,下半部分身體正在逐漸的失去知覺,中年男人已經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結局,眼中最後的渺茫希望,也在這個時候化出了絕望。
轉過頭怒視著周酬,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和恨意,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這麼年輕,實力為什麼會那麼強,老天不公!
周酬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甚至都已經懶得去猜測中年男人心中的想法是什麼,淡淡的開口道:“你應該接著跑啊,怎麼不跑了?我這才活動開筋骨,你就不行了嗎?”
“不要把話說的這麼好聽,你的實力雖然比我強上很多,但此刻你體內的靈力消耗,也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吧?”
中年男人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帶著獰色,咬牙切齒的繼續道:“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之前已經有人聯係過我了,他們正在朝著我這邊快速支援,以你現在的狀態,等他們過來之後,你可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周酬眉頭微微一挑,剛才中年男人接電話的動作,他也看到了眼中,也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知道這個家夥說的不會是假話,隻不過來支援的人是羅家人還是其他的勢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此刻在他的心裡並沒有多少擔心,臉上甚至露出了一抹微笑,有人想要螳螂捕蟬,卻不知他這是黃雀在後。
蹲在那中年男人的麵前,周酬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你可能不知道我修煉的是什麼樣的功法,或許說出來你也應該聽過。”
“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功法,消耗這麼劇烈,我建議你還是給我一個痛快,趕快離開這個地方,不要試圖折磨我,從我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家族。”
中年男人這話看似好意,隻不過是想在臨死之前少受一些折磨,他此刻已經是絕望,玄門之人的手段神鬼莫測,遠遠不是普通人的審訊手段所能比擬,他可不想去承受那份痛苦。
其實他也是在賭,想要賭周酬覺得他這話是故意恐嚇,如果他受些折磨,能換到那些支援的人到來,哪怕就是死也值得了,黃泉路上至少還有一個人陪著他一起走。
周酬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早已經猜到了這個家夥心中在想什麼,站起身後,兩腳直接踩在了中年男人的雙臂之間,將他的雙臂關節處踩得粉碎。
聽著中年男人的淒厲的慘叫聲,周酬沒有開口言語,隻是盤坐在了地上,從挎包裡麵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從裡麵取出了一枚烏黑色的丹藥,丟進嘴裡麵之後便開始調息了起來。
中年男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猛的咯噔一跳,他已經是猜到了周酬心中的想法,那專心刺骨的痛楚遠遠沒有心中恨意來的濃鬱,獰笑著嘶吼道:“你居然喪心病狂的還想要留下來狙擊他們,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麼狂妄。”
周酬依舊是麵無表情的閉眼調息,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中年男人那嘲諷的輕蔑話語,他犯不上去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這個家夥現在之所以還活著,那是因為他想要從這貨口中知道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