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看周酬對他根本不理不睬,直接就將他的話給無視了,心中怒火更盛,剛才那是話語,也隻不過是試探,他並不知道周酬心中到底打著什麼樣的主意?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破壞這個家夥安心調息靈力的恢複,和他說話不理睬,那他就滿口咒罵。
“你這個雜種,有種你現在就直接弄死我,否則你就是…”
那出口成臟的話,還沒有罵到一半,周酬的眼睛猛然睜開,雙眸之中冒出了一股攝人的寒芒,讓中年男人的話直接就卡在了喉嚨裡麵,在這一瞬間,他仿佛感覺自己像是如墜冰窟,全身上下汗毛都炸了起來。
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如同是天上的繁星閃爍,好像是一種壓迫的感覺降臨在了他的身上,喉嚨聳動了幾下,卻沒有擠出一絲的聲音。
周酬靈力在體內快速運轉,化解著剛剛吃下去的丹藥,這丹藥並不是什麼神丹妙藥,也沒有瞬間恢複靈力的作用,隻能是勉強恢複一些,用來應急已經足夠了。
短暫的調息恢複了一些體力之後,站起身也沒有理會地上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周圍的山川地貌,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
“你帶我來的這個地方還不錯,如果有足夠的時間,甚至都可以布置出一個威力巨大的煞陣,陣法一道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我會給那些想要支援你的人,送一個很大的驚喜。”
聽到這話中年男人眼神之中立刻流露出了一抹悔意,剛才怒火占據了他的心頭,他忘記了麵前這個人的資料,陣法一道出類拔萃,無人能出其左右,這還是張老頭的親口評價。
不要說彆的,一個大五行迷魂陣,恐怕就能讓來支援他的那些人,全部都在裡麵變成無頭蒼蠅。
他後悔為什麼要將有人來支援他的消息告訴周酬,如果他什麼都沒有說,此刻或許他會受到無儘的折磨,但卻可以起到拖延消息的重要作用,好好的機會就從眼前這麼溜走了。
布置一個陣法,地形非常的重要,也不知道趕來的這些人實力到底如何,但他現在靈力確實消耗很大,看周圍的地形呈碗下凹,倒是可以將這地方布置出一個地煞陣,聚集周圍地脈之煞氣為他所用。
幾分鐘的忙碌時間,一個略顯簡陋的陣法已經布置完成,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後,又在其中布置了一個小迷魂陣,利用了地脈煞氣的影響,倒是可以將陣法的威力疊加。
做完這些之後,周酬再次來到了中年男人的麵前,淡淡的開口道:“先把你丟到陣法的邊緣,相信那些人應該是循著你的手機信號追蹤而來,否則天底下沒有這麼多的巧合,可以精準的支援到你的位置。”
“你應該把我直接丟進陣法當中,讓我直接死,想想你的那些女人,如果他們要是落在我的手中,你猜我會怎麼對待她們,我會用著世間最痛苦的方法去折磨她們。”
中年男人此刻已經是完全的絕望了,他隻求一死,最好是周酬暴怒之下一腳將他踩死。
周酬眼眸之中殺意凜然,隻不過這份殺意被他壓製了下去,伸手將那中年男人拎了起來,來到陣法邊緣的時候,冷聲道:“我這個人耐心非常有限,所有的問題我隻問一遍。”
“你哪怕是問上千遍萬遍,我都不會告訴你一個字,我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家族。”
中年男人的話斬釘截鐵,眼中也全部是堅決,反正都是難逃一死,他是絕對不會讓周酬如願。
周酬冷冷一笑,手肘微微一抖,手中便已經出現了那把漆黑色的匕首,沒有任何言語間的廢話,直接在了中年男人的肩膀處一晃而過。
中年男人隻感覺肩膀上麵傳來了一種劇烈的痛楚,下意識的轉頭看去,發現自己的肩膀處不但是衣服被削飛了一片,肩膀上麵也出現了一片血淋淋的傷痕。
眼眸之中瞳孔驟然一縮,心中生出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念頭,再次將目光看向周酬的時候,眼底不自覺的已經是浮現出了一抹恐懼之色。
周酬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張老頭的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你們的人?不要告訴我沒有,張老頭和我之間的聯係,包括他給我發送的那個追蹤定位信息,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在做這些事情,而且還是張老頭非常信任的人,否則他不可能知道這麼多。”
“你想知道是誰嗎?”獰笑聲從中年男人的口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