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早就知道周酬肯定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但心中的怒火還是止不住的往外冒,當著他這族爺爺壽辰的時候,說他一個不孝,這豈不是等於等著所有人的麵打他的臉。
周酬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的燦爛,笑眯眯的開口道:“我都已經說了,如果讓我來解惑,肯定會讓你很不開心,不過我這人做事有始有終,肯定會給大家解釋一個清楚,為什麼我會說你不孝。”
“那我倒是要聽聽你的高見了,如果你是在往我頭上潑臟水,咱們之間可會記上一筆。”林河雖然臉上帶著笑,但他的聲音已經是完全的冷了下來,看向周酬的目光之中也多了一抹寒芒。
周酬壓根就沒有理會這個家夥的眼神,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感覺到林財神的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微笑道:“林老爺子,我建議你把這個東西趕快丟得遠遠的,你可不想在你壽誕的時候收一個禮物是從屍體上麵扒下來的吧,尤其是這塊血玉還是從某個位置拿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周酬從旁邊摘下來了一朵花,臉上笑的很是沒心沒肺,而他手中拿著的是一朵雛菊。
林財神隻是微微的愣了那麼一瞬間,便立刻就反應過來,將手中的那枚玉直接丟在了一邊的檀木盒子裡麵,臉上笑容也沒有剛才那份自然了,不管這塊玉是不是從實體上扒下來的,現在他看到這東西,心裡就會有周酬說的那番話,真是把他給惡心到了。
雖然他喜歡玉器,但他可不缺錢,隻要他想要,這天底下的玉器,還真沒有幾件是他拿不到手的,隻不過他不想給自己家裡麵的人帶一個不好的頭,不想讓人說的玩物喪誌。
他對周酬非常的信任,從周酬的眼中,他看到的隻有那清澈如泉的目光,對待他的時候也是不卑不亢,對周酬的印象非常好,至於自己這個旁係的孫子,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性格。
林河看到林財神的舉動,臉就差不多,已經快要黑了,嘴角的肌肉都是抽搐了幾下,他知道自己的精心挑選的這個禮物算是廢了,彆說是自家林財神,就算是他想起來了這東西,都會忍不住的惡心。
他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不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哪怕就算是周酬故意這麼說,隻是隨便編了一個謊話來騙人,那也足夠讓人惡心了,隻要想起來這個東西,誰還會再去碰?…
就算是殺人誅心,恐怕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是燃燒到了頂點,一向善於偽裝自己的他,此刻也有些忍不住了,臉上神色陰晴不定,目光之中的火焰幾乎是華為實質。
“你既然說這塊血玉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還是從那個地方拿出來,你還有什麼證據,不要信口雌黃的在這裡大放厥詞,我們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不會聽你這隻言片語,就立刻相信你,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把你這話當成是挑釁,不管是誰,敢侮辱我林河,我都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林河的眼神之中已經浮現出了殺意,聲音更是咬牙切齒,任由誰也可以聽得出他聲音之中的怒火。
林財神笑嗬嗬的站在旁邊,並沒有表態,他倒也想聽聽,周酬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在故意惡心他,如果因為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就把他一個算計了進來,那他對周酬的印象將立刻降低很多,以後也會將這小子劃入不可交的範圍之內。
到了他這個年齡,早已經看開了很多事情,財富積累到一定的程度,那也隻不過是變成了一個數字,真正讓他關心的是家族的人脈和關係。
隻有家族的勢力如同老樹根莖,一定要做到根深蒂固,動一發而牽全身,讓任何想要和他們林家為敵的人,都好好的想清楚是否有那個實力動他們。
周酬笑眯眯的開口道:“既然你不見黃河不死心,那我就讓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說。”
林河從牙齒縫裡麵擠出來了幾個字,“我倒想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周酬將目光轉向了林財神,笑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傻蛋,居然用了一個檀木盒子去裝這血玉,檀木可是做棺材的上好材料,因為他可以阻止陰氣的揮發,死人躺在裡麵腐爛速度非常慢,如果將這塊血玉放在陽光下麵暴曬,說不定它上麵的陰氣早已經散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