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熊緩慢的坐起,看清了兩人樣子,摸了摸脖子上滲出的鮮血,笑了起來:“不得不說,你做了一個很愚蠢的事情。”
“是麼?”林不語問道:“李飛揚是你指使的吧,很遺憾的告訴你,他已經全部告訴你了,而且他做了一件十分錯誤的事情,我相信不是你建議,但是卻有你支持,所以,你覺得,我今天該不該殺你。”
哀熊笑了起來,就跟聽到了今天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沒有絲毫受製於人的覺悟,說道“林不語,你不敢殺我,你殺了我,你還能在這裡安心的過下去?”
“那你真是小看我了,我從來不喜歡受彆人的威脅。”說不語說著,手中墨尺一緊,又在哀熊的脖子上割出一道口子。
哀熊微微皺眉,忍住這疼痛,說道:“那你就殺吧,你既然要殺我,何必等這麼久?”
“因為我想看你掙紮求饒的樣子。”林不語笑了起來。
哀熊也笑了起來:“那你就想錯了,既然我都死定了,我為什麼還要求饒,如果你不殺我,我為什麼還要求饒,所以,我求饒不求饒,都不能給我帶來實質性的結果,我何必要在死之前,糟蹋自己?”
林不語微笑著鬆開墨尺,歸鞘,然後走到稍微遠一點的位置,說道:“說的也有幾分理由,我今天不打算殺你,並不是我不想殺你,而是我還不能殺你,所以,你應該慶幸,你惹怒了我,我卻沒有殺你。”
哀熊問道:“我想問問,其他惹你的人,結果是什麼?”
林不語聳肩,說道:“那你得問問是活著的還是死的。活著的今天就有一個,李飛揚,被我斬斷了雙腿雙腳,怎樣,這個下場你滿意嗎?”
哀熊癟嘴搖頭,一副和林不語聊的來的模樣:“不太喜歡,太血腥了,那還不如直接死呢。”
“那就是死了。”林不語說著,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燃說道:“你能不能穿條褲子,說實在的,你那條毛毛蟲我實在是看不下去。”
哀熊也不計較,穿上褲子,走下床拿起酒瓶到了幾杯酒,問道:“既然來了,喝一杯?”
“乾活不飲酒。”林不語拒絕。
“那你就錯過了,這個可是珍藏好酒,平日裡都不招待彆人的。”
林不語無所謂的聳肩,站起身說:“我這次來,隻是在告訴你。哀熊,你惹怒我了,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的。”
“僅此而已?”哀熊挑眉問道。
“僅此而已。”林不語冷笑了起來:“以後可得注意點,說不定哪天就死在路上了,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林不語和範火兩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門。
哀熊的夏笑容保持到林不語走後三分鐘,臉色瞬間猙獰起來,猛的把手中精致的酒杯砸碎,怒道:“侮辱,侮辱。”
女孩躲在床上瑟瑟發抖,完全不敢插嘴。
哀熊如何能不生氣,讓李飛揚做點事情,失敗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把自己給供了出來。讓林不語在自己家裡來去自如還不說,自己的脖子居然被劍架著,割出了兩道傷口。這是奇恥大辱,是生平巨辱。
他哀熊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林不語算是什麼東西,一個跳蚤居然敢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
“林不語,林不語,既然你公然跟我下了戰帖,要是我不接,那是不是會更加助漲你的自信。那麼,咱們就好好的玩一玩吧。
第二天清晨,哀熊到了明海市一醫院,看到了特護病房裡,縮短了不知多少寸的李飛揚,皺了皺眉,問道:“這麼慘?”
身旁的助力說:“雙手雙腳都已經廢了,現在就是一個廢人,好不容易才從危險中脫離出來,之前醒過一次了,但是又暈了。”
哀熊微微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我不喜歡賣隊友的人。”
助力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心領神會的點頭,說道:“好的,我會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