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明天去商學院看看唐靈,然後直奔西寧,畢竟這一趟去西寧估計怎麼也要個半個月才能回來。
但是一想到寧水河的房子,陳強那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趙輝當真是醜人多作怪,哪裡都有他。
陳強正想著西寧的事,但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江清影。
“她打電話給我乾什麼。”
陳強不禁有些疑惑,自雲鵬山被抓以後,江清影就再也沒跟自己聯係過。
“喂?江隊?有什麼事嗎?”
陳強雖然不解,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西城那邊又有人失蹤了。”
電話那頭傳來江清影很是愁苦的聲音。
“什麼?!”
陳強聞言一震,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我們也是剛剛才收到西城派出所的傳來的消息,今天下午三點多有人到派出所報的案。”
江清影被這西城人口失蹤案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本以為雲鵬山被抓之後就消停了,但沒想到居然還在繼續。
陳強立刻趕到了特安。
這件事與他關係甚深,他沒道理置身事外。而且他也想弄明白在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
但是雲鵬山的口很硬,任憑特安怎麼撬也撬不開。
“我去試試。”
陳強對著江清影說到。
江清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特安審犯人的辦法不可謂不多,對付的異能者也不是一個兩個,但唯獨這個雲鵬山忒不識抬舉,怎麼審都不說。讓陳強去試試也沒什麼壞處,雖然紀律上不允許,但非常時期,非常方法。
“看來,這裡麵的日子並不好過。”
陳強坐在雲鵬山的對麵,淡淡的道。
“哼,你居然還敢來落井下石!”
雲鵬山冷笑了一聲,眉宇間滿是戾氣。
“我來不來不重要,是不是落井下石也不重要,我隻想告訴你一些事。”
陳強淡然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你的生死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為什麼要落井下石,而且我為什麼不敢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雲鵬山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在這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陳強看了一眼雲鵬山,而後笑著說到。
雲鵬山沒有說話,估計他心裡這會兒已經把陳強撕碎了一萬遍,但奈何他依舊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麵前。
“我不知道你這麼強撐著有什麼用?你進了這裡難道還打算出去嗎?而進來之後你覺得你的實驗室還能保住嗎?白日做夢。”
陳強這幾句話根本不叫問題,而是句句都在刺激雲鵬山。
果然,雲鵬山聞言大怒,接著大吼了起來:“都是你這個王八蛋!害得我進了這裡,你居然還好意思說!王八蛋...不得好死...”
陳強聞言隻是淡淡的看著他,並沒有回話,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雲鵬山罵了很久,但陳強就是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待他沒了力氣,隻能乾瞪著陳強的時候,陳強忽的笑了:“我從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我為什麼會不得好死?難道你的白日夢做的還不夠多嗎?”
雲鵬山徹底被激怒了,站起身來想要動手,但奈何雙手雙腳都被特製的手銬腳鏈限製住了,隻能朝著陳強猛的一躍,想要用嘴去咬陳強。
“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裡嗎?”陳強看著麵目猙獰的雲鵬山,問到:“你知道外麵的世界又發生什麼嗎?”
雲鵬山恨不得一口咬死陳強,但奈何異能受製。
“陳遊良已經失蹤了,墳地也被人打開了,就連你最後的希望林彥博也在前幾天被捕了。你說,你繼續撐下去的作用在哪裡?拖時間讓陳遊良和林彥博來救你?”
陳強說這話的時候氣不喘臉不紅,一副已成定局的樣子。
雲鵬山聞言突的坐在了椅子上,臉上猙獰的表情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望的神情。
陳強看到雲鵬山的表情,心中立刻長出了一口氣,但臉上卻依舊風平浪靜。
“陳遊良,林彥博什麼樣的人我想你比清楚,你居然會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我該說你是傻逼還是該說你眼瞎?”
陳強此時已經有恃無恐,說話時更為直接。
雲鵬山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看著前方。
此時他的心裡已經徹底絕望了,他本來還一直打算強撐著等到陳遊良和林彥博來救自己,但剛才聽到陳強這麼一說,頓時就慌了神。
因為他知道,陳遊良和林彥博是自己最後的一張牌,如果打出去了,特安肯定會直接把自己乾掉,但隻要不打出去,那麼就還有拖下去的資本。可是如今陳遊良失蹤,林彥博被捕,這跟打不打出去已經沒什麼區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