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堅定的方式就是化繁為簡,直接從酒杯的工藝著手。這個酒杯圓潤如一,光下細看顏色純正,顯然含鐵量極少。這是典型的高工藝製作,不是民間造假的窯洞可以生產出來的。”
張鬆肯定的說道,神情自信。
我微微點頭,他的話語很正確,但是實際上也犯了我剛才的錯誤,那就是經驗主義的錯誤。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種類型的白瓷酒杯,隻有官窯才能燒製。因為好原料,好工具,好工藝可遇而不可求。這種類型的白瓷需要最好的玉料,高嶺土,而且需要大師級的燒製收益。稍有雜質或者稍有燒製出錯,整個酒杯就達不到這樣的美觀度。”
我總結的說道,張鬆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
“但我認為他是假的,如果我說這個酒杯他既就是從官窯中燒出的假貨呢?”
“這怎麼可能!”
麵對我的話語,張鬆不可置信的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官窯師傅燒私窯的寶貝在曆史上還少嗎?很多假貨在當時的年代可是比真貨還是美觀精製,甚至流傳到後世假貨比真貨更加值錢。”
“你看這七個酒杯,哪一個不是大師級的手藝才能製作的出來。尤其是白玉杯,這可是華國曆史上最摧殘的寶貝瓷藝。工藝的難度練材,拉胚,曬胚,施釉,燒窯,種種步驟每一個都有學問。普通的手工匠師傅和禦匠師傅的差彆,就像學渣和學霸的分數區彆。”
“你看這裡,酒杯下方硯口,這裡的圓弧度比之這一個有什麼區彆嗎?它拉大了一些!”
我很肯定的給張鬆說道,然後將第四個酒杯跟第三個放在一起,對比在一起展示給他看。
“這——這弧度的確略有不同。”
“但是這種小小的弧度差異不能說明什麼吧?這點小弧度不認真仔細的看根本就看不出來,焉能確定真貨還是假貨?”
張鬆先是點了點頭,認同第四個酒杯弧度有些小問題,但是還是堅持他自己的看法,不認為這點小問題可以確定真假。
“哎,那是我們用現代人的角度看問題。”
“如果是古代的工匠,出現這樣的問題,寧願直接毀掉這白瓷酒杯也不會讓其問世的。因為禦用品可是給皇家用的,稍有瑕疵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情。哪個禦匠敢在掉腦袋的問題上馬虎大意?”
“也隻有說明是私活,幫人燒製的私器才會這般馬虎大意,能過的去就行。這恰恰才是我認定他是假貨的原因啊!”
我歎了口氣,詳細的給他講解一番,古代工匠可是丁點社會地位都沒有的啊。
匠人,在古代甚至等同於罪人,屬於奇藝技巧的範疇,怎敢留下這等大錯物品呢。
聽完我的講訴,張鬆神情一變,終於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是我想錯了。把古人想的和現代人一樣的,你說的對,如果真是真品,這個白瓷酒杯不可能存在。”
張鬆沉聲說道。
“我這個沒辨彆出來,太難鑒定了。”
“我一會覺得它是真的,一會又覺得它是假的。”
“哎呦,搞的我都腦殼疼了,我是不是很笨啊。”
到第五個酒杯的時候,安月如抓了抓腦袋,有些尷尬的看著我不好意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