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沒有說話,手在地麵上的碎片上擺了一下,示意對方鑒定。
眾人紛紛看向宮良田,他也吸了口氣,來到我那堆碎片直接坐了下來。
不是蹲著,而是直接坐地,他開始鑒定審視我那堆碎片。
一塊兩塊三塊四塊,開始他的神情還是正常的,但漸漸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七塊八塊九塊……越是鑒定,他的手越是哆嗦了起來。
漸漸的他身子也開始哆嗦,額頭溢出了豆大的汗水。
“這家夥輸了,果然扶桑的掌眼不是我們華國掌眼的對手。”
“這禦鴻軒真是倒板子,竟然信奉外國的月亮比較圓,真是搞笑,現在吃大虧了吧。”
“這孫掌眼實力可以,強的很啊!”
眾人通過宮良田的舉動,已然明白他已經輸了,一陣議論紛紛,看向我的目光也滿是佩服。
嘰裡呱啦。
忽然,宮良田舉著一塊碎片激動的說道。
大家的目光紛紛看向了翻譯,翻譯張了張嘴,古怪的看了眼宮良田。
“宮大師說,他終於找到了一塊假貨碎片。”
翻譯顯然是無語的,現在找出一片假貨又有什麼意義呢?
即便假一扣二,我選擇的碎片也遠遠多於宮良田,彆說一個,就是兩個三個四個,我也必勝無疑。
“真是的,這般激動,還以為他贏了呢。”
“可不是嘛,弄了半天,一堆碎片中找出一塊假的碎片,又無法改變最後的勝負,激動個毛啊。”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他翻盤了呢。”
眾人聞言紛紛翻起了白眼,都跟翻譯一樣的心思,這般大呼小叫,讓人不適應。
“真的嗎?”
我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從他的手上接過了碎片。
那是一個破碎景泰藍花瓶的碎片,他嘰裡咕嚕的看著我肯定的說著扶桑話。
翻譯說道:“宮大師說這是假的,你看上麵的釉層是典型的雙層,正常的景泰藍花瓶隻有一層,所以這必然是假的,你走眼了。”
隨著他的話語,眾人紛紛看向了我,彼此也是微微點頭。
一般的瓷器釉層隻會有一層,雙層一般都意味著假貨。
畢竟古代的工藝有限還做不到貼層生產緩解,釉層即便貼層也不過是厚度上的變幻而已。
舉個簡單的例子,兩層一起燒製並非是兩層釉層,而隻是一層,隻不過厚度上更厚罷了。
於此推演,三層四層也是如此,因為技術的原因,絕大多數的瓷器釉層都是一層,有厚有薄。
“哈哈哈,到底是誰走眼了呢?我就說吧,沒有那個土壤,就絕對誕生不了高手。”
“為什麼呢?還是見識太少了啊,雙層的碎片真的沒有嗎?如果沒有,那麼這個花瓶就不可能標價三千五百萬!”
我哈哈一笑,不屑的搖了搖頭,然後快速走到一個櫃子架邊上,指著第三層的紅釉花瓶說道。
那是一個典型的紅釉金魚瓶,是清朝順治年間的花瓶,標價三千五百萬。
這個曆史上的寶物標這個價值顯然是太高了,估計也是很多人不會買的原因。
不過我先前就審視出來,這價格的確高了但並不離譜,真實價格應該在三千萬左右,多出的五百萬店家也得賺錢啊。
總不可能估價多少就賣多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