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六十萬還是百萬,相比於其賣價來說的確是撿漏。
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它是真的。
而我則是緊蹙眉頭,因為這琺琅的顏色……有些古怪。
“這位老哥,能否把這花瓶讓我看看?”
我拱了拱手,朝著欣賞花瓶的小老頭說道。
他跟趙老站在一起,一身休閒裝,先前就覺得氣度不凡。
此時距離近了更能看的出來,無他,就其手腕上的勞力士手表都得幾十萬甚至百萬的價格。
當然,也可能是假的,畢竟我對手表不熟悉,也就隻能達到認個品牌的程度。
不過看其風範和氣度,顯然不至於弄個假表在手上戴著。
“小兄弟不會想更我們競價吧?”他微笑的看著我說道,不過還是將手上的花瓶遞給了我。
“嗬嗬,不至於,如果那樣的話可就讓人看不起了。”趙老在一邊笑著說道,有幾分玩味和擠兌。
“想多了,這種撿漏一旦競價就不是撿漏了。尤其是掌眼跟掌眼之間的競價,除了麵子之爭,最後便宜的都是商家。”
我撇撇嘴說道。
這讓趙老和小老頭微微點頭,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
畢竟競價越高,商家獲利越高。而且我們也才更認識,彼此既沒恩也沒怨,不至於競價。
我一番觀看,中間更是右手掌心在琺琅上仔仔細細的摩擦著,一遍又一遍,眉頭也皺的越來越深。
這個琺琅很有問題,但問題一時間我也說不明白。
“小兄弟,莫不是發現了什麼疏漏?”
趙老也收斂了笑容,看著我問道。
作為掌眼不可能全知全能,疏漏二字用的非常之好。
掌眼必須要自信,但自信過頭就是自大,很多的掌眼都是將自大當成自信。
“隻是覺得有些奇怪,這琺琅的顏色變幻,好像過於正了。”
我皺著眉頭說道,又是一番細細的摩擦。
“哈哈哈,那小兄弟你走眼了。琺琅的顏色正難道不好嗎?正是好貨的代表啊。”
“而且這景泰藍花瓶的賣相極為之好,它的琺琅自然也應該同步的相好,不然這樣才是矛盾啊。”
這時一邊的小老頭哈哈說道,掃視我的目光閃過一絲不屑。
正如他的話語,顯然覺得我本事不到家,看走了眼。
一邊的趙老也在微微點頭,道;“琺琅是鑒定景泰藍花瓶最重要的係數,琺琅的變色是無法造假的。正或者不正是一種很主觀的看法,隻要鑒定為真即可。掌眼嘛,得有包容心,不可能任何的古玩都如自己預料的一般。”
顯然他也覺得我走眼了,隻不過沒有像小老頭那般明說。
不過他的話語卻讓我腦海裡閃爍起了靈光,也讓我終於明白這種不正常的懷疑是什麼了。
“這是一個假貨!”
我直接說道,十分自信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