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小老頭不滿的說道。
“小哥，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說的問題不是關於真假的鑒定，而僅僅是關於好壞的鑒定。”
趙老也是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他們兩人身後的保鏢和秘書也勾起嘴角或者挑著眉頭，看向我的神情滿是不屑。
顯然他們都覺得我這是在“找茬”，是死要麵子的嘴硬不服輸。
不過讓我暖心的是，趙思霞笑了笑，掃視他們說道：“我男朋友不是信口胡言之人，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是不會用這般肯定句的。他這般說顯然代表他發現了問題，而且還是可以一針見血分辨真假的線索。”
她的話讓我溫暖，沒想到她對我還挺了解嘛。
“不錯，問題正在於我剛才說的琺琅上。趙老你剛才說的話我很不認同，那就是琺琅的顏色無法造假。”
“你犯了一個錯誤，一個擴展性的錯誤。目前古玩行當，因為琺琅工藝的失傳，所以琺琅無法造假，但不代表琺琅的顏色無法造假！”
我自信的看著趙老說道，糾正一下他剛才的話語。
“等一下！”
“我這樣的擴展是正確的，琺琅無法造假，琺琅真假的體現在於隨著溫度變幻琺琅顏色和光潤度的變幻，所以琺琅無法造假就等同於琺琅顏色無法造假。”
趙老也皺起了眉頭，打斷我接下來的話語。
顯然他對自己的自己的知識體係非常自信，也對自己的鑒定理論毫不懷疑。
“嗬嗬，誰說顏色的變幻無法造假呢？我就知道現在有一種光敏壓縮技術，可以將琺琅對應溫度的顏色壓縮在光敏材質中，隨著溫度變幻產生類似的溫度變幻。”
“要想判斷真假，有一個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加溫加濕，將其放在煮開的水中浸潤一兩分鐘即可。”
我微微一笑，自信的看著趙老說道。
這方麵我是非常自信的，因為他先前的話語讓我想到了這個景泰藍花瓶的造假出於瑪麗他們組織之手。
而瑪麗恰恰跟我說過她們公司已經製造出隨溫度變幻同步變色的假琺琅！
這就是現代科技的威力，單一的鑒定方式太過容易造假，現代科技不能說什麼都能做到，但大多數能夠做到。
至於我不從其他地方進行鑒定，無他，我對景泰藍花瓶的鑒定不甚精湛，也就對於琺琅的鑒定相對多幾分了解。
“這樣……這樣怎麼可能呢，你這不是正常掌眼的鑒定路數。”
“小兄弟，你如果是用這樣的方式鑒定，你覺得有商家會答應你嗎？”
趙老翻了個白眼，顯然對我說的辨彆真假的方式不值一哂。
他的話也讓小老頭不屑的撇了撇嘴，讓其身後的保鏢和秘書對我再次不屑的撇著白眼。
“我如果自己撿漏當然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你們覺得我傻嗎？”
“不要切換話題，咋們剛才討論的是這個景泰藍花瓶的真假。要撿漏的是你們，剛才我還記得誰說來著，懷疑我們也看上了要競價呢。”
我撇撇嘴，針鋒相對的看著他們說道。
我當然知道我這鑒定方式拿不出手，任何對文物有可能造成破壞的鑒定方式商家都不可能同意的。
但……這是兩碼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