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長在彆人身上,要讓彆人不說話,這是何等艱難。
而且從能彆人的嘴裡聽到自己的事情,這對我來說還有一種新奇的感覺。
隨著他們的吹噓和八卦,我也趕到有些唏噓。
那老者顯然不認識我,他吹噓的話語也是道聽途說,而且是經過多次轉述變了味的再轉述。
不過其中我一年的成長和發展以及最後的落魄,去掉經過他加工和誇大的地方,還是讓我回憶起這一年的時光。
最初來到南都的記憶,創業的艱辛,以及小有成就後便止步不前,洋洋得意,都隨著他的講述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這讓我唏噓,也越發明白自己這一跟頭栽的不冤。
即便沒有昭和洋場這次的布局,我以後也會栽同樣的跟頭。
用老者浮誇的話語來說,就是我步子賣的太大,扯到了蛋。
不過這也讓我心裡越發充滿了豪氣,最初我孫二狗帶著五十塊來到南都。
可以說是身無分文闖出了一片事業,那現在我身上還有五百,去掉這兩年鈔票貶值的水分,我也比當初身上錢多。
當初我能闖出一片事業,現在的我又如何不能呢。
就這樣,在他人的講述中,在眾人八卦、吹噓、幸災樂禍的話語中,城鄉班車開到了南都。
而剛出車站……
“淇縣首富破產了,帶著小姨子跑路了,該死的工錢都不給,拿著古錢來抵賬。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一律十元一枚,內有稀缺古錢。”
車站的門口有很多擺攤的人,還有那種有一個木箱子掛在脖子上向人推銷貨品的商人。
我們剛一出來,一個攤位上大喇叭就在嚷嚷著。
牛大壯和張翠花看向了我,我臉色也刷的一下子變得難堪起來。
泥煤的,這也太能傳了吧?
破產就破產,這個是事實,我認了。
但是帶著小姨子跑路了是什麼鬼?彆說我沒結婚,即便是跟趙思霞結婚了,她也沒有小姨子啊。
“槽了,太過分了,我去踢了他的攤子。”
牛大壯惱怒的說道。
“走吧,彆整事了。”
我黑著臉拉著他的胳膊向外走去。
這家夥還嫌不夠丟人了,踢了人家的攤子又如何,到時候怎麼說?
我孫二狗沒帶著小姨子跑路?
那還不成了笑柄。
“淇縣首富破產了,帶著小姨子跑路了,該死的工錢都不給,拿著古錢來抵賬。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一律十元一枚,內有稀缺古錢。”
……………………
然而一路上,好幾家攤位都用著一樣的廣告詞。
而且客人都很多,賣的很火熱。
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整我,還是他們從中發現了商機。
總之吧,這一路走來我滿心都是罵人的話語。
“小哥,過來看看,咋們縣首富抵賬的古錢,十元一枚,買到一枚稀缺古錢,到時候你就發財了啊。”
誰知道我不理睬他們,他們還非得招惹我。
這不,剛走出車站路邊,前方是聽著出租車的馬路。
而最後一個攤位,幾乎臨近馬路的位置,一個老者拉著我的胳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