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生意相比於其他攤主來說清冷的多，因為客人都是從車站內向外走的，客源一路上被層層節流到他這裡自然就少了。
再一個他這個攤位臨近馬路了，馬路上車子飛揚起的灰塵也讓人不願意在他攤位前停留。
或許還有安全因素，車來車往，一個不好就被車給撞了。
“你特喵找死是吧，信不信踢了你的攤子！”
牛大壯走了過來，一把將他推開，怒聲喝道。
老頭一下子就被牛大壯嚇住了，踉蹌著身子搖搖晃晃。
“好了，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了控製脾氣嘛？”
“大爺，這家夥有狂躁症，我這次是帶他來南都治病的。”
我把牛大壯拉開，並且說了個危險的病症嚇唬下對方。
我也怕對方糾纏惹事，我現在身上就幾百塊，萬一這大爺順勢往地上一趟，那我要砸蛋了。
“狂躁症？那不就是精神病嗎？”
“真是晦氣，這樣的人你也敢帶出來，算我倒黴。”
老板變了臉色，搖搖晃晃的身子也重新站穩了。
這讓我舒了口氣，剛才他那搖搖晃晃的樣子可把我嚇得不輕，也讓我知道他是想算計我們。
我拿出十塊錢遞給他，笑道：“老板，彆生氣了，我照顧下你的生意，來一個銅錢吧。”
“這還差不多。”
他刷的一下將錢接了過去，然後坐在小馬紮上。
這裡的銅錢也沒什麼好貨，假錢多真錢少，而且真錢還都是宋小錢。
這也是當下造假古錢泛濫帶來的後果，當然也跟入行門檻低有關。
一番挑選，最後賠了八塊錢，買了一個宋小錢，價值兩塊。
離開後，我們直接來到天宮古玩街，趁著時間在這邊拜了個攤子先占位置。
因為對這裡熟悉，我是知道這裡的擺攤規則的。
除了店鋪，這裡的擺攤是先來先得，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一些老資格。
我選擇的地方是古玩街中間一個拐角的位置，這裡因為臨近著一家公廁爭搶並不激烈。
之所以選擇這裡，也是怕被人趕走。
讓牛大壯占著位置，我去華夏書店買了一些書籍，打算一邊看書一邊擺攤。
時間很快就來到下午四點，古玩街上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這不是孫老板嗎？你怎麼在這裡擺攤呢？”
“孫老板，你不至於吧？替人掌眼，一萬一次？這麼多錢，你怎麼想的？”
“孫老板，你這是放不下架子啊，你都混成這樣了，也彆以萬起步了，一百塊就行。”
畢竟是熟悉的地方，很多客人也認出了我，在我攤位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若是前些天，我八成要羞辱的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是現在，我的心態已經轉變，既然已經決定從頭開始，那麼又何必在意這些羞辱了。
我沒有理睬他們，一邊看書，一邊隨意的指了指攤位上豎起的布牌。
上麵寫著兩行字，左右各有四個字，彼此對稱，有償掌眼，一萬一次……
“呦，這不是孫二狗嘛，怎麼混到擺攤乞食呢？”
約莫半個鐘頭，一個囂張的聲音在我攤位前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