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去，正是賀軍等人。
此時賀軍抱著手歪著頭，一臉囂張得意的看著我。
在他邊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金玉齋掌眼劉能，還一個我不認識的中年人。
劉能的表情也帶著不屑，撇著嘴，至於那中年人則是壓根就沒看我。
我沒有理睬他們，低著頭繼續看書。
雖然我的心裡也有些波瀾，還有羞恥，但是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在這裡擺攤賺錢，我本來就豁出去了。
“呦，幫人掌眼要一萬啦。”
“你看看你，都混到這程度了，還擺著窮酸的架子啊？你可是走眼王啊，走眼走的金白龍都敗退南都了，走眼走的自己身無分文倒欠債務。”
“就這你還收費給人掌眼，哈哈哈哈，你就是免費給人掌眼人家也怕啊。我看這樣好了，倒給一萬幫人掌眼，這樣搞不好還有生意上門。”
賀軍洋洋得意，對我一番陰陽怪氣的嘲笑。
而他的話語也讓四周人群一陣哄笑，畢竟我在這裡也算名人了。
在四周人群指指點點中，哪怕不知情的人也知道了我的往事，知道我現在的落魄。
“賀軍，我孫二狗哪怕再差也比你強。”
“起碼在鬥眼和鬥口上，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彆人可以嘲笑我，你又哪裡來的臉？我若是垃圾，那你這個連垃圾都不如的人呢？”
我抬起了頭，一臉淡漠的看著他說道。
這話一說，賀軍的臉色自然刷的一下陰沉了下去。
因為這是事實，雖然他的科班出生，但是在一些古玩種類的掌眼上的確不是我的對手。
這也讓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古怪起來，因為我的話很好聯想，這對比也簡簡單單。
“沒想到混到這個份上還牙尖嘴利，哼，比我強？你特喵哪裡比我強。”
“來來來，咋們當著眾人的麵來一場鬥眼，看看誰更強！”
賀軍沉聲說道，就要在這裡跟我來一場鬥眼。
“行了，咋們還有工作，彆在這裡磨嘰了。”
讓我有些意外，一邊的劉能拉了拉賀軍的胳膊，將他拉離此處。
我意外這家夥怎麼沒譏諷我，全程一句話沒說。
這讓我有些想不通，因為我覺得我落魄如此，他應該滿是得意，也應該譏諷我一番。
不過想不通我就不想了，隨著他們離開我繼續看書。
名聲一旦壞了，很多事情都會變得艱難。
正如賀軍所言，我是一個失敗者，一個人儘皆知的失敗者。
所以一天的時間，除了四周不時來看笑話的客人外，沒有一個人上門找我請我掌眼。
雖然也已經有些料到，不過收攤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孫老板，你就好好學習吧，沒必要一邊擺攤一邊學習。”
牛大壯幫著我收了攤位，回去的路上給我小聲提議道。
顯然我今天的遭遇也讓他心裡不快，為我打抱不平。
“早有所料的事情，我若連這點閒言碎語都受不住，還談什麼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