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那家夥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氣牢騷,這會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那自然是好似竹筒倒豆子一般,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來了。
眼見拉不住李天成這家夥,我也隻好仍由那家夥大發牢騷了。
好在那戴老大這點氣度還是有的,被李天成損了個一無是處,也沒見那戴老大發怒,那戴老大隻是眯著眼,滿臉玩味的看著李天成。
一直等到李天成說完了之後,那戴老大這才抬起頭看著李天成說了一句。
“怎麼樣你說完了沒有?”
“如果說完了的話,就跟我出去看一看!”
說完那戴老大便是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我和李天成站在哪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戴老大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狗皮膏藥了。
“不是,這老頭到底幾個意思?”
“出去看啥?看他這幾年怎麼被那雷老虎給打壓的隻能龜縮在這地方?”
“行了,彆亂說話了,咱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天成那家夥又嘟囔了幾句之後,這才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我和李天成跟著那戴老大出了木屋,王刀還一直在門外等候著。
看到戴老大出來,王刀很恭敬的抱了抱拳喊了一聲大哥,戴老大則是擺了擺手示意王刀沒事了,可以下去休息了。
那王刀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戴老大一眼,又看了看我和李天成一眼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而那戴老大從走出那木屋開始便沒有在回過頭看過我和李天成一眼,隻是雙手背負在身後自顧自的朝著貨運場走去。
木屋前頭便是貨運場,而南港碼頭有屬於惠城最繁華的四大碼頭之一,這會即便已經是深夜時分。
可南港碼頭依舊是船來船往,貨運場上很多的貨船停靠在碼頭邊,數以千計的勞工正在忙著或是從貨船上搬運貨物、或是把貨物從貨運場上搬運到貨船上去,反正整個貨運場都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樣子。
戴老大帶著我和李天成圍著那貨運場走了一圈。
一圈走下來,我也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隻是感覺這貨運場裡生意很好,靠著碼頭吃飯的貨船很多,靠著貨船吃飯的船工、勞工也很多。
李天成同樣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自然更加不可能揣測到那戴老大帶我們沿著著貨運場走這一圈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了。
“媽的這死老頭該不會是在故弄玄虛吧?”
“帶咱們在這貨運場轉了一圈,到底在說啥?顯擺杆子幫的漕運生意?”
“可這杆子幫真要牛掰的話,也不會被那雷老虎給打壓的隻能龜縮在這南港碼頭了!”
“噓噓,這時候說的越多錯的越多,咱們以不變應萬變!”
李天成雖然滿肚子的牢騷抱怨,可他對我的話還是能聽得進去幾分的,這會也隻是嘟囔了幾句,隨後便乖乖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