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闕榆眼睛眯起來，才認識多久，就心疼上了？
“那可花了不少上品靈石……”
闕榆：“……”
雲扶昭現在面對闕榆已經免疫了，事不過三，就算她身邊的誰變成闕榆她都不奇怪了。
“今日故意暴露身份，”雲扶昭看着他，“讓我猜猜，多半是怕喻澈透露出什麼秘密吧？”
闕榆頷首，“你倒我沒想的那麼笨。”
雲扶昭呵呵一笑，“要和我打就快點動手，我趕着回去睡覺。”
“急什麼，”闕榆見她睏倦地揉了揉眼睛，話語一轉，“老朋友見面，不敘敘舊。”
“……真想像你這樣沒臉沒皮的活着。”
你死我活的關係，還說什麼老朋友。
憑心而論，闕榆不認為自己脾氣有多好，若是換作任何一個人敢對他這麼說話，墳頭草都長得有三尺高。
而雲扶昭……
闕榆目光在她臉上打了個轉，她很有意思，現在殺了可惜。
雲扶昭見他半晌不說話，試探性地用無極刺他。
劍尖剛剛逼近他的喉骨，就被他用手指輕易彈開，“你現在的修為想殺我，”
他的笑戲謔又帶點挑釁，“費勁。”
雲扶昭收回無極，“你堂堂化神期，非揪着我不放幹什麼？”
想到什麼，她問道：“總不能是余念兒指使的吧？”
闕榆愣了一秒，反問：“你覺得呢？”
“倒也不太可能，她怎麼可能指使你一個鬼君。”雲扶昭懶得想了，“不打是吧，不打我走了。”
闕榆哽了下，腦海中忽然冒出些陰暗的想法，越是對他不耐煩，就應該越不順她的意。不如把她關到鬼界，成為他的籠中雀。
念頭落地，闕榆便抬手。
鬼氣還未散出，就被兇猛的靈氣擋開。
皎玉盯着他，“她說困了，你聽不見？”
“好一條忠心耿耿的狗，”闕榆眼尾吊著，笑眯眯道：“不知道曾經的龍族知道你給人族做狗，多半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吧？”
皎玉最厭惡旁人提及龍族，臉上露出明顯的怒意。
他還年輕，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輕易就叫人拿捏了情緒。
闕榆收了手，“不如你與我合作，我可助你重新奪得六界霸主之位，如何？”
他循循善誘，“屆時，你便可以重新譜寫龍族輝煌史。”
“我憑什麼相信你？”
“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幫你，也是有條件的。我停留在化神大圓滿已經有百年之久，一直苦於無法飛升，只要你將一半的龍血交於我，我便能飛升。這便是我的條件。
一半龍血，於你而言，並不會傷你根基。”
皎玉沒開口。
“我給你時間考慮。”闕榆說：“若你想通了，就來找我。”
說罷，他就消失在原地。
皎玉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