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人家已經吃了不少那玩意兒,再多上一個兩個也毒不死他。
他也就不再說起什麼。
這場飯吃的基圍蝦也在場,無論是誰都不敢大喘氣,就連乍乍呼呼的蘇永將這會兒都沉默得像是一頭小綿羊。
隻不過這小子還會時不時的抬頭打量一眼坐在他對麵的方嘯。
吃飽喝足,蘇盾東自然是沒時間招待她了,不過還是在臨走之前吩咐了自己的女兒。
“實在抱歉...不過還是挺謝謝你的,能看出那藥裡有問題,你要回家的話,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看來就連這個女人此刻都是脫不了乾係了。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蘇小姐,很期待下次能與你相見。”與蘇清雅簡單的道了個彆他便轉身離開。
在他就要消失在拐角處的那一刻,女人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方先生。”
“您周日有空嗎?我的妹妹想見見你...”
“當然,樂意之極。”
身為那個女孩的救命恩人,方嘯對他現在的安慰其實也挺感興趣,這之後快步離開了現場。
無形之中,他覺得自己陷入了某種漩渦內...好在關鍵時刻他就跳了出來,也不知道這樣的選擇是對是錯。
但能夠救一個人的命必然是好的,心情還算不錯的,他快步的朝著自己住的地方去。
自從這方家破落以來,他就靠著送快遞維持生計,住的地方也是和之前那個溫馨的家天差地彆。
在這個經濟極度發達的城市內,他竟然還能找到一個月房租隻收300塊的地方...不過你也可以想象,300塊在一家公共宿舍裡租了一個床位。
這間房裡住了8個人,上下鋪,和上那種三流大學的時候是一模一樣。
除了裡麵的人脾氣更加奇怪之外。
其實方嘯和這裡麵的人根本就不熟,他們雖然在這租了床位,但是大多時候都因為工作的關係,不像他這個送快遞的生活那麼規律。
你很難想象,這房間最裡麵的兩個床位,住了兩個在夜店上班的小姑娘。
生活作息極為紊亂。
其他人都是白天出去工作,隻有他們兩個是晝伏夜出。
不過今天這一開門方嘯倒是嚇了一跳。
“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而且看他們的臉色似乎都不太好看,7個人圍坐一團,像是在搞什麼秘密的儀式一樣。
“小方啊,你可算回來了。”和他說話的是住在他左手邊的一個拾荒者。
這個老人家已經65歲了,無兒無女,無妻無父母,住在這兒全然是憑著這裡還有一股人氣兒熱鬨勁兒也便宜。
方嘯和他的關係最好。
其他人也抬頭看下他。
“馬叔,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
“你還不知道呢?房東要把我們全都趕出去!”就在他右手邊的壯漢。
一個賣體力活的漢子,雖然錢不少掙,但是家裡父母身體都不好,常年住在醫院,開銷太大,賺的錢基本上都去付醫療費。
聽他這麼說,方嘯的心理波動並不太大,若是換做幾天之前,他此刻肯定是炸了毛了。
開玩笑,自己送快遞,自己還吃不上一口飯,要是沒地方住,那隻能去找新的,可是這300塊一個月的地方哪裡去找啊?
外麵最便宜的房子...一個月就要花上自己半個月的工資,最主要是還需要押1付3。
之前他自己哪有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