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多年的朝夕相處,我早就把玄月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了。
要我以後娶自己的親妹妹,這事兒我還真乾不出來。
爺爺沉默了片刻,隻能苦笑一聲,補充道:“那就隻有最後的辦法,之前你同我走南闖北,我早就給你物色了九十九個適齡的姑娘,這些丫頭全都是天命福祿之人。
但是,至於這些丫頭裡有幾個是牧雲座的,那就得你自己去找了。”
聞言,我咬了咬牙同意了,隻願這九十九個女孩子裡能看上我了。
交代完這一切後,爺爺便又離開了。
離開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我,即使是他也看不穿我命座的問題,所以必須請教一位德高望重的高人。
他在臨走前告誡我每逢正月初八,便要去北山拜祭九座墳墓。
並且不能圖省事兒走小路,隻能走西側的大道,而且絕不能在太陽落山以後拜祭。
這九座墳墓葬著何人我並不知曉,但其中並沒有我三叔,爺爺還說,不論如何,我都不能去拜祭三叔。
對此我雖不情願,但也知曉爺爺是為了我好,便也答應了下來。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也漸漸感覺到了我身體的異樣。
起先隻是食量大增,遠超同齡人,再後來就覺得永遠都吃不飽,即使是一頓吃了十個饅頭,半個小時候又會有那種難以形容的饑餓感。
怪就怪在我雖然能感覺到餓,卻並沒有那種體乏的感覺,時間一長,也就不當會兒事兒了。
鄉村的生活總是單調的,平時又要和玄月為了吃喝下地乾活,唯有每年一次去山上拜祭那九座墳墓時,才有些偷閒的安逸感。
年複一年,爺爺臨走時的那些叮囑被漸漸遺忘,加上正月裡的冬風和冰坡,我在山頂上待得時間越來越久。
終於有一天,我為了抓一隻山貓給玄月開葷,在山頂逗留到了太陽都快下山。
這時候我才想起爺爺的告誡,慌亂間也顧不上抓山貓了,收拾好行當便趕快下山。
人一但著急了,就想到一出忘掉一出。
我著急趕在太陽下山前下山,匆忙間走了北山東側的小路,等回過神後,已經到半山腰了。
眼瞅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也顧不了許多,一咬牙便接著往下走。
冬風凜冽,是不是有幾片雪花落在臉上。
當我又走了一段路後,猛然間聽到兩邊的密林中傳來一陣又一陣女人的抽泣聲。
哭聲極為淒涼,並且難以分辨是從哪個方向傳來。
我有些緊張的扭頭向四周望了望,並沒有什麼發現。可回過頭後,眼前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身著紅色絲衣的女子。
這女子的妝容很精致,但臉色卻無比的憔悴,大冬天隻穿一件單衣,卻絲毫看不出寒冷的感覺。
“你……你怎麼了,為什麼在這裡哭?”我壯著膽子往前靠了靠。
不知為何,離那女人越近,那種早就被我習慣了的饑餓感竟有了消失的跡象。
紅衣女子緩緩抬起頭,淚眼婆娑,怯生生的說道:“太陽下山了,我害怕……”
“你住在哪裡?”我又問道。
“山下的華光林。”
女人說話間,抬起頭打量起了我,竟也沒覺得害怕。
“那我送你回家吧,正好我也要下山。”
說罷我便打頭走在了前麵,回頭一看,女子卻仍然一動不動的。
“怎麼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