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你們是誰,究竟想乾嘛?”趙佶忽然挺身而出,大義凜然地責問中間那個黑衣人錢老大。
“我們是誰?哈哈……”錢老大仰天大笑,“居然有人問我們是誰。”他忽然一臉嚴肅地對身邊的兩人說:“看來我們的影響還是太弱了,今後,我們的行動一定要大張旗鼓,不然,真的對不起我們這麼大的腕!老二,你去告訴他們我們是誰。”
左邊那人施施然走向前來,就像是在散步,然而,趙佶卻感到身前有一股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向他逼了過來,他不由自主地隨著那個老二進一步而向後退兩步。
老二看也沒看趙佶,他的目光穿過趙佶的頭頂,一直望向遠處的峰巒,“小夥子,看在你很年青的份上,對於你的無知,我可以原諒你一回,不過,如果以後你再問出如此幼稚的問題,那麼,可怪不得我分分鐘滅殺你。”
“你,你們究竟……”趙佶剛想再問一句“你們究竟是誰”,一想到如此一問,很可能會讓對方分分鐘滅殺自己,立即改口,“你們究竟想乾嘛?”
“趙佶,快回來,他們是山匪!”趙大剛才承蒙趙佶出手相救,這時不免在一旁友情提示。
老二看了趙大一眼,得意洋洋地說:“不錯,你小子還算有點眼光,我們正是山匪。不過,我們可不是普通的山匪,而是新一代的山匪!”
“啊,山匪!”趙佶心下一驚,他自然聽說過鳳凰山頂上,時不時地會有山匪出沒,不過,這些山匪的出現好像很隨機,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出現,他們的有時會沉寂一年多,又時又頻頻作案;有時候明明有很多客商來往,正是出手的大好機會,他們卻視而不見,有時候一個單身的乞丐經過,他們反麵會跳出來打劫。
總之,這一一群山匪可以說是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顯得更加的神秘,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從沒有被打劫人去告他們。
所以相應來說,鳳凰山頂的這一幫山匪雖然聲名遠播,卻並不是惡跡斑斑。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居然可以一直在鳳凰山頂生存下去。
可是。趙佶再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會遭遇到他們。
無論怎麼說,遇到山匪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所以,趙佶心中很是不爽。
但是,僅僅是瞬間,趙佶便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忽然艱難地站穩身形,擋在張謙和葉恬麵前,怒視著迎麵走來的山匪老二,“原來,你們就是世人眼中最為不恥的山匪啊,我呸,不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嗎,還他媽的什麼新一代的山匪,你不要告訴我你們是有品味,有修養的山匪吧!”
“啊,你說的不錯,我們正是新一代有品味有修養的山匪,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在愛啥有啥網上看到的嗎。嘿嘿,看來,我們終於出名了。”山匪老二興奮地說。
“我呸,什麼有品味,有修養,你們不過是拾人牙惠而已。”趙佶忽然想起一年多前來到夢發軒的五個笨賊——五虎斷門搶,他們也是自命新一代有品味有修養,不過他們是劫匪,而現在這的這幫家夥卻是山匪,哼,無論是劫匪還是山匪,他們絕不會是什麼時候好東西,說的再好聽,也不過是有意裝飾門麵而已而已。最後,趙佶不無感慨地想,原來這些敗類都是這麼無恥啊!
“你,你說什麼,難道還有人跟我們一樣有品味,有修養不成!”老二很是糾結。
趙佶大笑,“他們不過是跟你們一樣,都是一小撮為禍人間的敗類,今天,我就來替天行道,鏟除你們。”
山匪老二在趙佶滿身的凜然正氣麵前,不由一愣,他滿蘊的氣機為之一滯,隨即哈哈大笑,“就憑你,替天行道?彆忘了,我剛才對你們說的,我們可是新一代的山匪!”
“不就是山匪嘛,何必要往自己臉上貼金。”葉恬甜甜地笑著,猶如花枝亂顫,“還什麼新一代,我看,就是過去的土匪,山賊,說得再好聽,強盜永遠是強盜。”
“這,這……”山匪老二麵對葉恬讓人發酥的笑靨,一時語塞。
“No,no!這位夫人所言差矣。”錢老大身邊的那個老三慢慢地走向前來,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就像是一名慈母,生怕驚醒了繈褓中的孩子一樣,“那些都是舊時代的強盜、豪強,與我們新一代的山匪沒有一點關係。”
“請問,他們之間有區彆嗎?”葉恬淡淡的笑著,靜靜地盯著那個老三,渾如一個求知若渴的小女學生。
“當然有啦。”麵對如此甜美的發問,老三的聲音竟然略略提高,“舊時代的山匪,殺人越貨無惡不作,而我們新一代的山匪,是有原則的。”
“盜亦有道?”張謙忍不住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