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這就是我們與他們的根本區彆。”老三說的一本正經,“因為,我們隻劫貨,不劫錢,隻綁人,不殺人!”
“劫了貨,自己去賣錢,與劫財又有什麼區彆?綁了人,然後讓他們自生自滅,這比直接取人性命更加的可怕!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原則嗎?”葉恬忽然收起了她甜甜的笑靨,冷冷地逼視著老三,“你說是也不是!”
老三在葉恬的逼視之下,突然覺得心裡發虛,他無奈地看向錢老大。
錢老大冷哼一聲,搶步上前,“不錯,這就是我們的原則,你愛咋咋的。告訴你們,今天我們就是要綁了你們,然後讓你們自生自滅!我們是山匪,我們就可以不講理。兄弟們,給我上!”
“慢!”張謙忽然大喝一聲,“誰要是敢動,我一刀先震碎了這家夥的五臟六腑。”他斫龍刀略一用力,力透刀鞘,百變金剛隻覺得胸口之上如被巨石狠狠地砸了一下,不由大叫一聲,“錢老大,有什麼事,咱好商量!”
“老大,怎麼辦?”老二老三一齊看向錢老大。
錢老大並沒有理他們,卻一步一步地走向趙佶,他每邁出一步,堅硬的山路上便出現一個寸許深的腳印,當山路上出現第三個腳印的時候,所有人隻覺眼前一亮,然後,他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劍,一把寒光閃閃的劍。
這柄劍足足有四尺長,劍身寬大,劍尖之上隱隱溢出絲絲血色。
“百變,你是為我們組織的事業獻出了寶貴的生命的,你放心,你的血絕不會白流。我錢老大在這裡向你鄭重承諾,一定將你的遺孤撫養成人,如果需要,你的遺孀我也是可以照顧的。”錢老大並沒有看向百變,語調不疾不徐,機械地說著,但是,傳進每個人的耳中,卻是猶如轟雷掣電。
張謙看看葉恬,疑惑地問,“這家夥是不是盼著百變早早死去啊,貌似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照顧他的遺孀遺孤了。”
葉恬笑靨如花,“謙哥,你能不能不這麼八卦好不好!”
百變卻是大驚失色,他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啊,錢老大,你,你竟然棄我於不顧,我,我要回去控告你。”
然而,錢老大依然麵無表情,“很好,百變,如果你能回去,我很願意接受你的控告。”
百變在錢老大冷漠的語調中,終於絕望,他無助地看向另外兩人,“烏老二,龔老三,你們可不能像他這樣啊。”
儘管百變金剛說的聲淚俱下,但是,烏老二跟龔老三卻是充耳不聞,這時候,他們的手中也各自握著一柄劍,劍尖所向,正對著葉恬和趙佶。
“師父,師娘,讓我來對付他,你們快走!”趙佶手執三才天劍,一式倦鳥各投林,劍尖一抖,分彆刺向錢老大三人。
這一式正是送死劍法中以一敵三的精妙招式。趙佶滿以為,雖然不足以刺傷三人,但是,隻要能阻止他們的進攻,師父和師娘就可以借機離開了。
然而,趙佶刺出的劍忽然一陣凝滯,就像是一下子刺進了極其粘稠的液體中。他立感不妙,身形一側,帶動天劍向左一旋,正是送死劍法中一式反敗為勝的絕妙招式——“換妻殺”。
這一式換妻殺,趙佶用的極是自然,防禦自身的同時,更是暗含攻敵的妙著。張謙和葉恬看得暗暗點頭,同時喝了聲彩。
“好,不好——”張謙、葉恬的叫好聲還沒有完全叫出來,便不得不改口,因為,他們吃驚地發現,趙佶的天劍竟然隻是略為顫抖了一下,便再次停滯不動,而錢老大三人的寶劍卻是閃著寒光,一起向著趙佶刺落。
趙佶隻覺得如山的壓力向自己撲來,那一刻,他幾乎連呼吸都不能夠,更彆說收劍防禦了。
但是,趙佶並沒有驚慌失措,相反的,他的靈台一片空明,因為,此情此景,他並不是今天第一次遇到,就在一年前,當小山第一次來到夢發軒的那個晚上,他便在夢中一次次地感受到了這個如山的壓力,還有那瀕臨死亡的威脅,三百多個噩夢的磨練,他已經是習慣成自然地喊出了他的那句名言。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在虛幻的夢中,而是變成了現實。
“咪咪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