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吹到骨子裡,卻頓時感覺到,那是刺骨的寒風。
鄧毅飛寒從腳起,但是,成年養成的狂傲,讓他不會屈服。
整個大廳,沒有人再話,他們連呼吸都屏住了。
有的張大了嘴,有的身體在發抖,一些女子不由的相互拉著手,手心已經出了冷汗。
他們都在靜靜的等著,如果鄧毅飛真的跪下了,那麼鄧家的臉麵就徹底丟儘了。
“是誰這麼膽大妄為,敢在我王家的地盤上撒野。”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眾人放眼望去,看到了外麵七八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正是王家的家主王永祥,另外三個是王永祥的子女。
其他的便是其他家族的家主,其中一個正是鄧毅飛的二叔,鄧蘭淳的養父,鄧讚。
這麼重要的新聯盟,鄧家怎麼可能讓鄧毅飛來做代表呢。
鄧讚隻是讓鄧毅飛來暖暖場,正滿臉笑意進來的時候,笑著的臉便僵住了。
“毅飛!”鄧讚大驚急忙跑了過去扶住了鄧毅飛。
看到鄧讚出現,鄧毅飛算是找到了靠山,放聲大哭的說:“二叔……嗚嗚……二叔,你可要為侄子做主啊!”
“毅飛,是誰把你傷的這麼重?”
“他,林若風!”鄧毅飛怒火中燒的指著林若風。
鄧讚雖然排行老二,但是在鄧家的說話權絕對是不差的,他可是金丹巔峰的修為,比鄧毅飛的父親還要強上一個小境界。
“爾等小輩,竟然在新聯盟上大打出手,傷我侄子,豈能饒你!”
林若風看著鄧讚憤怒的表情,真為他感到悲哀。
“怪不得鄧毅飛這麼囂張跋扈,看來真是基因問題,你連問都不問,就把怒火強加到我的身上,這也是長輩所為嗎?”
林若風繼續道:“如果這就是所謂的長輩,那不妨,讓我這個小輩教教你,該如何立身為本!”
“無知小兒,狂妄至極。”
“二叔,殺了他,殺了他!”鄧毅飛一副瘋狂的模樣,眼中是狼一般的狠毒目光,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像是一隻要吃人的野獸,指著林若風。
到了此時,無論是林若風對他的“侮辱”,還是林若風表現出來的實力,他都已經無法再容忍。
鄧毅飛可以允許彆人比他的修為強,但是決不允許有人敢侮辱他,甚至比他更囂張。
王家的家主,畢竟是這次的代表人,看到現場一片狼藉,心下微怒,但是畢竟要把事情弄清楚。
“鄧讚,我看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不如弄清楚,在下定論也不遲啊!”
王永祥的話,遭來了鄧讚的冷眼,說:“哼,受傷的不是你王家的子孫,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時,在後麵的兩個人也都跟了上來,這二人是來自嶺南的張家和吳家的家主,都是依附與鄧家的。
張家家主說:“王家主,這還用問嗎?此子目中無人,定然是他出手傷的鄧家小少爺,如果不給他點顏色,那麼鄧家的顏麵何存,嶺南的顏麵何存!”
吳家家主附和道:“哼,不過也是金丹後期,雖然年輕,資質絕佳,但是未免太不會做人了吧?”
“年輕人,脾氣太衝的話,會死的很快!”
此時三個家主出麵,原本觀看的眾人心裡有那麼一絲痛快,現在卻升起一絲惋惜。
“這個年輕人的確太不會做人了,現在好了,鄧讚可是金丹巔峰的修為,這二人也是金丹後期。”
“就是啊,隻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也是金丹後期,還以為他是靈嬰期呢!”
“你知道個屁,你才是練氣巔峰,他們的實力豈是你能以為的!”
“好了,咱們吵什麼吵,還是好好看著吧!這年輕人,太衝動了,不知道隱忍的好處啊!”
眾人都紛紛出聲,搖頭歎息的看著林若風。
現在林若風的修為被人看了出來,他們覺得,林若風算是在劫難逃了。
且不說三人聯手,就是鄧讚,也足以讓林若風吃儘苦頭。
要知道,鄧家人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尤其是這個視若珍寶的鄧毅飛,絕對是鄧家的逆鱗。
“哼,人才又如何,眾目睽睽之下,便敢傷人,今天我鄧讚就替天行道!”
這時兩個家主見狀,自然也不甘落後,一人說道:“鄧二爺,這小子不過是金丹後期,又如此年輕,恐怕也是境界不穩,何必勞您動手。”
“就是,這小子,我們倆就幫你教訓了。讓他知道,嶺南的人,是惹不得的!”
所有人的都看向了三大家主,渾身禁不住一顫,這三人裡麵隨意一個,都是可以讓一個小家族除名的存在。
而且抵禦鬼火門三家絕對是中堅力量,現在要教訓一個不知名的人,自然沒有人會阻攔。
“三位息怒,畢竟龍衛的人快要來了,鬨這麼大,不好收場吧!”王永祥說。
“王家主,任何事情,我鄧讚負責。就算龍衛的人來了,難道還能顛倒黑白不成?”
有了鄧讚的擔保,兩個家主站在了林若風的麵前,吳家家主笑著說:“小子,要怪就怪你年輕氣盛吧!”
“其實,以你的天分,這麼年輕就是金丹後期,如果學會隱忍,避其鋒芒,假以時日必然有一番成就。不過可惜啊,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林若風看著二人沒有絲毫憐憫的說:“你們真的要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