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元長老心裡一驚,但是表麵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裝作一副高深的樣子說道:“鬼殿的毒向來詭異,老夫治療這麼久的時間,倒也發現不止一種,至少在兩種以上,而且這些毒卻不排斥並且相互促進,才導致老夫一時片刻沒有辦法解毒!”
“土元長老說的不錯,而且很嚴謹,或許是晚輩醫術不驚,隻發現了兩種,沒錯,這兩種毒確實是相互促進,毒素在體內會越來越強。”
“隻是,從兩種毒在體內毒發後產生的變化來看,明顯存在著時間差異,簡單點來說,宗主第一次中毒跟第二次中毒的時間差至少有十天的間隔!”
“什麼!”
米田南聞言,身軀微微一顫,眼中驀然閃過一抹精光。
他能當上副宗主,靠的是實力跟腦子,他原本就是聰明人,自然一下就明白了林若風的意思。
“宗主中毒之後,便立刻回到了忍宗,並沒有去過彆的地方,從中毒到回宗門這一段時間,我記得很清楚,是十一天,林若風君,依你的意思,那豈不是說,宗主中的第二種毒,並不是在外麵,而是在忍宗之中!”
林若風笑而不語。
看到林若風的表情,米田南頓時心中一陣發寒,難道忍宗之中,居然有人想謀害宗主的命!
米田南眼中閃過一抹殺氣,氣機不穩之下,令寢殿周圍一眾侍女嚇得麵色發白。
“到底是何人所為,居然毒害宗主,簡直大逆不道!”
米田南低喝了一聲,腦海中不斷的列出懷疑的目標。
那個人在宗主回宗之後,再次下毒,毒素應該是不強,看上去像是不治身亡,其實是用心險惡。
那個人顯然也是一個用毒的高手,否則毒上加毒一般人早就一命嗚呼了,怎麼可能挺這麼久,這說明那個人也想擺脫嫌疑。
“米田宗主,以你的智慧,應該不能推測,能有機會給宗主下毒的人並不多,而且在毒上下毒,如果不是很有研究的人,無論如何都是做不到的。隻有內行,才會適度,適量,讓之前的毒不會那麼快的蔓延,在加上第二次的毒,這樣一來就徹底鎖住了宗主自行排毒的退路!”
“所以說,下毒之人乃是一個醫術高超之人,這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令宗主第二次中毒,並且令其無法運功療傷。”
林若風淡淡的說著,眼睛沒有看任何人,而是來回走著。
米田南聞言,亦是第一時間把目光望向了土元長老,因為林若風所說的那些條件,隻有土元長老才符合。
並且能接近宗主的人不多,這裡的侍女均是普通人,根本無法下毒。
土元長老便是最能接近,也是最懂醫術的人。
“林若風,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乃是一名醫者,行醫救人乃是我的本分,怎麼可能做出下毒害人之事。”
土元長老見林若風如此說,麵色一下大變,色厲內荏的道。
“土元長老,我有說過是你嗎?我一直都在向你請教,想要找出那個人,你心虛什麼?”
土元長老一懵,才反應過來被林若風給耍了,林若風確實沒有指名點姓,也沒有看土元長老,而且從一開始就說是請教。
當林若風治好山上鬱江的時候,土元長老就已經有些慌了。
“哼,這種話還用說的那麼明白嗎?你剛才說的那些條件,隻有我符合,老夫為什麼要心虛!”
林若風嘴角一揚說:“是麼?土元長老,你從一開始就對我百般阻撓,連我是誰你都不想過問,在你的心裡就沒想過要讓我治好宗主把。”
“黃口小兒,說話要有證據,切莫血口噴人,我阻饒你,那是怕你醫道不精,不但救不了人,反而害了宗主。”
土元長老狡辯著繼續道:“我承認,你對毒藥的了解,確實非同一般。我確實沒有找到解毒之法,但你不能因為這個,便能一口咬定我下毒害人吧?我之前阻饒你,你心中必然有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小子,老夫可是兩代長老,畢生為忍宗效力,忠心耿耿,我有什麼理由去害宗主。”
土元長老越說越來勁,看向山上鬱江說道:“宗主,難道你就任由這小子誣陷老夫嗎?”
“土元長老何必動這麼大氣!”
米田南急忙解圍說道:“林若風君說的話,也是一麵之詞,是真是假,我們自然不能僅憑這個就判斷。林若風君,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有把握,不知道有沒有證據呢?”
“證據很簡單,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第二次下毒的用量要非常的精準才可以控製住宗主的死亡時間,這也就是為什麼一開始土元長老說宗主還能活一個月的原因,時間拖的越久,土元長老便顯的越是儘力。但是我想那應該是說詞隻是為了阻擋我而已,事實上,在我治療的時候,如果繼續放任不管,宗主的大限不超過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