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被騙了一點感情,但是對於為人處世上百年的樸科田而言,自從自己聞名於世間之後,還沒有人敢如此戲弄自己
“小子,你不是說你隻要這個就好了,既然如此都談妥了你還想耍什麼賴皮,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唐渺一臉漠視的掃了掃樸科田,樸科田的每一步都走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一旦局勢不再向樸科田所預料的方向發展,樸科田就會偷換概念帶上一句“有目共睹”諸如此類的話
‘難怪這麼讓人討厭啊,簡直和一個無理亂吠的野獸一樣’
唐渺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在自己對樸科田的每一步都有所預料,在樸科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唐渺隻是冷哼一聲,答道
“我隻是說自己隻取這一件機緣罷了,誰告訴你的我們的談判就此結束了,我說的是改變條件,不是減輕索取,你給我搞清楚了”
唐渺冷哼道,語氣之中絲毫沒有對一位修行界長者的尊敬意思,有的隻是對一個理虧之人無儘的嘲諷
聽到唐渺說的話之後,樸科田臉上被氣的青一塊紫一塊,模樣看起來好不滑稽
唐渺看到樸科田如此尷尬模樣,也就沒有得寸進尺,誰知道要是把樸科田逼急了他會不會連最後一點顏麵都不顧
“說罷,你還有什麼要求”
幾次深呼吸之後,樸科田也將情緒緩和了下來,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還不至於在這樣的場麵之上出大糗
樸科田知道以唐渺的心性是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放過這個機會的,既然唐渺放棄了可以從蒲牢一族榨取四個機緣的機會,那麼接下來的這個要求自己不是那麼簡單的
樸科田做好了準備,要是唐渺接下來的這個條件過於的咄咄逼人,樸科田不介意在大庭廣眾之下違反賭約
“樸研柚死在深淵之中的這件事,你知道了吧”
唐渺麵色嚴肅,對著樸科田說道
“嗬,我不知道,要是。。。。。”
還沒等樸科田說完,唐渺直接打斷了樸科田的話,說道
“彆裝不知道了,你可是比誰都希望研柚死在深淵之中,彆以為大家都是瞎子看不出來”
唐渺見樸科田還打算出言反駁什麼,嘴角一扯,惡狠狠的說道
“你還喜歡反駁的話我有大把的時間和你對質,就是不知道你身後的怪怪族子還有沒有這個時間,既然都坐下來談判了,還不打算打開天窗說亮話嗎”
唐渺語氣雖然表現的十分冷靜,可是實際上字字珠璣,說的樸科田老臉都有些掛不住
樸科田轉頭看了看樸研佐,樸研佐的臉色的確有些泛白,似乎是沉思了半晌,樸科田轉頭看向唐渺
樸科田沒有說一句話,看樣子剛才說的那些樸科田都算是默認了,樸科田的眼神冷冽,示意唐渺繼續講
唐渺也不磨蹭,直接將自己需要的條件說了出來
“很簡單,研柚是為什麼而死,相比你打探的比誰都清楚,就以我的話來說,研柚這條命的價值,比你大得多了”
唐渺雖然積極談判,卻也絲毫不掩飾言語之中的嘲諷與不屑,字字如連珠炮一般的朝著樸科田的臉上吐去
而聽到這裡,樸科田也沒有半點吭聲的意思,唐渺繼續說道
“我需要你們做的,等回到你們宗族的時候,將樸研柚的雕像建立在宗門最顯眼的地方,讓你們宗族的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樸研柚是為了所有人類而犧牲的英雄”
說到這裡,唐渺眼眸冷光乍現,一直盯著樸科田的眼眸,一字一頓,語氣之中壓迫感十足
“沒可能”
樸科田想都沒想就直接給出了這個結果,樸研柚對於蒲牢一族來說就是棄子
這次研柚死後,整個蒲牢宗門之中都是不應該有樸研柚這個名字存在的,而現在唐渺卻要求讓這個棄子的雕像出現在宗門最顯眼的地方
這不就相當於把蒲牢一族最不堪的一麵對外展示,那蒲牢一族可以說將是顏麵丟儘
“讓樸研柚的靈位出現在蒲牢一族的靈堂之中,這是我可以做出的最大讓步,小子,你彆得寸進尺了”
唐渺冷哼一聲,背過身去,神兵風雪閃現與手中,背後的那對手臂毫無保留的展示出來
下一瞬,唐渺的身體之上,恐怖的濕婆罪炎爆燃,洶湧的火苗直接覆蓋了半邊的擂台,如海潮一般的熱浪沿著擂台的周邊席卷而出
半步地仙的氣勢展露無遺
“我是在提出要求,而不是提出建議”
“你,沒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