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篤定,隻要有趙凡在,必然是逢賭必贏。
隻是,他的身份僅為瓊山門的小弟子,哪裡有膽量主動聯係趙凡,要不是趙凡今天主動給他打電話,他都覺得這輩子不可能再跟趙凡有所接觸。
“地址在哪裡?我想去黑市拳玩玩。”趙凡在電話裡問道。
胖子回應:“在榆中市的老工業區……”
“滾!”
沒等胖子講完,趙凡一個字罵出聲。
榆中市的格鬥場,趙凡也不能為了活動筋骨,就跑去榆中市。
雖然距離上不算太遠,但也是垮了一個市。
“師叔公彆著急,我記得南江市也有,好像是在老碼頭那邊。”
胖子說著,停頓幾分,又道:“這樣,師叔公您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去南江市找您。”
胖子提到老碼頭,趙凡倒是有點印象。
之前徐曉晴被姚宏宇綁架到老碼頭時,白姍姍就說過老碼頭是拳手的世界,是那些沒資格參加職業比賽,或是根本不屑於參加職業比賽的拳手們的集聚地。
“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行,你不用特意過來,我隻是想去湊個熱鬨而已。”趙凡言道。
胖子不肯,忙說道:“師叔公您彆急啊,求您帶我一塊去玩吧……”
胖子不知道趙凡是想親自去打擂台,他還以為趙凡是要偷摸的跑去押注。
當初可是說好了押注贏錢五五開,雖然胖子不敢真跟趙凡算細賬,但他還是想跟著趙凡沾點光。
畢竟,他最近輸得有點多!
“師叔公,我有車,從家裡出發到您那邊頂多就是三四個小時的事情,而且拳賽是晚上開始的,所以您等我,您一定要等我!”
胖子很著急,現在時間是中午,他從榆中市趕來,時間確實夠。
趙凡道:“行吧,你願意來就來吧!”
晚上開始的拳賽,趙凡白天就不知道乾嘛,心想實在沒地方去,就隻能去老菜場逛逛,順便問一問老趙對開酒樓的事情有沒有考慮好。
老菜場的街道一如既往的冷清,這是老城區最無奈的模樣,近些年南江市的發展可謂飛速,無數高端的住宅樓都紮根在了東城、北城一帶,熱鬨非凡,而南城也開發了不少的工業區域,人口漸漸密集,唯獨這西城,終日就是冷清。
趙凡腳步邁進老菜場的街道,四處看看。
平時都是坐著車直接跑到牛雜攤,今天難道步行悠哉,才算是真正的注意到老菜場的蕭條。
“媽的,你個小啞巴還敢咬人,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
正當趙凡閒逛之時,耳畔忽聞一道罵聲。
側過臉,隻看老街的巷子裡,一個男人抓十歲年紀模樣的小女孩。
隨即,男人一巴掌甩在小女孩的臉上。
啪——
清脆之聲聽得刺耳。
趙凡眼看著小女孩瘦小的身軀失去重心,摔在地上的同時,額頭也磕在了小巷的粗糙的牆沿上,劃出一抹鮮紅的血痕。
小女孩沒有哭,倔強著表情,眼眸死死盯著男人。
男人皺緊眉頭,豎著手指,指向小女孩的鼻梁。
“你個小啞巴還敢不服氣,你和你那沒用的老爹已經欠了我三個月的房子,催你們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都他媽催你們一百次了,還敢懶在我家不走,真是不修理你們,你們真當我是搞慈善的!”
男人罵著,隨後又擺了擺手說:“草,跟你這種又聾又啞的廢物說這麼多有個屁用,趕緊滾!”
男人踢了一腳小女孩身旁的破舊行李箱。
小女孩坐在地上,額頭破皮的血痕滲流出淡淡的紅液。
她沒有打算聽從男人的霸道,她不走,坐在地上咬著牙,怒瞪著男人。
男人見此,更為凶狠道:“媽的,你要是再不走,老子打斷你的腿,讓你永遠走不了路!。”
說著,拳頭已是舉起。
趙凡大概聽明白是怎麼回事,朝著男人喊了一聲:“大老爺們對一個小孩子動手,很神氣嗎?”
男人聽見趙凡的聲音,扭過頭。
他打量了趙凡兩眼,不屑道:“臭小子,滾一邊去,彆他媽多管閒事。”
趙凡原本沒打算多管閒事。
正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既然小女孩和她的父親欠了這個男人三個月的房租錢,那父女倆被趕出來也無可厚非,男人氣憤的打小女孩一下也談不上多過分……隻是,趙凡看不爽而已。
“如果我非要管閒事,你又能如何?”
趙凡說著,腳步走進小巷。
男人眉宇一緊,顯露出凶狠的模樣。
“臭小子,你哪來的,知不知道老子在老菜場是什麼名號,敢怪老子的閒事,活膩了?”男人囂張著態度。
趙凡是不知道他什麼名號,但趙凡知道,這老菜場,乃至整個西城區都屬於一個叫尤隆的勢力範圍。
趙凡與尤隆有過一次照麵,那一次,尤隆是跪在趙凡麵前求饒,並當著趙凡的麵,把壓榨萌萌多年的劉福驅逐出了南江市。
所以,趙凡很好奇眼前這男人跟尤隆相比,算哪根蔥。
“你要是真有本事,也犯不著跟一個小女孩計較。”趙凡冷嘲著,腳步已經來到了男人的身前。
趙凡繼續道:“今天這閒事我是管定了,說吧,這小姑娘欠你多少房租?”
男人正要冒火之時,聽到趙凡這問題,立即緩過神。
“怎麼?你是要替這小啞巴交房租?”男人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