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鈞聽此,“啪”得一聲拍響桌子。
“你他媽的是傻逼嗎?這種白癡講的話你也信?在南城區,誰有能耐能滅我們錢氏!”錢鈞覺得錢飛衝愚蠢之極。
錢氏已然是南城區的帝王,就算有小混混口出狂言,也不過就是口出狂言而已,誰能把這種狂言當一回事情。
然,錢飛衝有板有眼的說道:“哥,你不能小看了趙凡,他占著自己武藝高強,就無法無天,我和我的手下人都打不過他,所以,所以我也是沒辦法啊。”
錢飛衝表現出一副慘敗委屈的模樣,雖然這樣的表現會讓錢鈞看輕,但也會讓錢鈞自傲的心理膨脹。
果然,錢鈞冷笑道:“嗬嗬!你和你手下的那些小混混都他媽是廢物,你們如何能代表得了我們錢氏一族的實力!”
說著,錢鈞拍了一下已經把衣服穿好的薑秘書的屁股,而後高傲的走向錢飛衝。
他把手按在錢飛衝的腦袋,冷冷道:“你以為,你對付不了的人,我就對付不了?還跟我通風報信,我告訴你,那個叫什麼趙凡的人敢來,我就敢讓他死在這裡!”
錢鈞向來驕傲,從小到大,他都享受在眾心捧月之中。
所以,即便錢飛衝不算是一個聰明人,也懂得錢鈞的這點心思,隨意的刺激一下,就能讓錢鈞膨脹起來。
現在錢鈞確實如他所願的膨脹了,這讓他不禁心裡暗暗陰笑。
“趙凡確實是鬥不過錢氏一族,但趙凡要殺你,可是輕而易舉!”
“錢鈞啊錢鈞,你可一定要保持現在這高傲的態度,等趙凡來了,你一定要主動去找死,隻有這樣,我借刀殺人的計策才能奏效!”
人在危機時,腎上激素爆發,錢飛衝這一招不可為說不精彩!
而此時,趙凡和梁虎已經來到錢鈞的辦公室門前。
梁虎手裡抓著一名白領。
原本這白領是要阻止趙凡和梁虎肆意行走在辦公區,卻不想梁虎一抬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還讓他帶路。
“你可以滾了。”梁虎甩手,把白領丟了出去。
而後抬起腳,踹門。
趙凡沒阻止。
趙凡本意是要跟錢氏談買賣,租房子,但趙凡也有理由相信,錢飛衝突然的“叛變”,一定會讓這正常的買賣事宜變味。
梁虎踹門,辦公室內,錢飛衝仍是額頭貼著牆壁,就像一件工藝雕像,一動不動。
而錢鈞坐在寬大的皮質辦公椅上,冷冷的看著梁虎。
“你就是趙凡!”他衝著梁虎問道。
在他看來,梁虎這魁梧的身軀,符合錢飛衝所描述的“武藝高強”的說法。
至於梁虎身後的趙凡,錢鈞隻覺得那是一個跟班而已。
然,梁虎攥拳走到辦公桌前,把拳頭頂在桌麵上,粗著嗓子道:“你算什麼東西,敢直呼我的大哥的名字!”
“你大哥?”錢鈞把視線看向大門之外。
趙凡輕咳一聲:“彆看了,我就是趙凡。”
聽此,錢鈞愣了愣,隨即嘲笑起聲:“我去你大爺的,耍猴呢?就是你這麼個營養不良的家夥,還敢揚言要滅了我錢氏一族?”
錢鈞是真心覺得搞笑,原本他錯把梁虎當趙凡,姑且還能理解錢飛衝的畏懼,畢竟梁虎是個大塊頭。
而現在看到趙凡的真身,他真是發自內心的輕視。
趙凡在聽得錢鈞這話時,淡淡的搖了搖頭。
果然不出所料,錢飛衝已經把正常買賣變味成了黑幫事件。
“我可沒說要滅了你們錢氏。”趙凡說著,瞥了一眼錢飛衝。
錢飛衝渾身隱隱打顫,做賊心虛的情緒不可避免。
錢鈞斜靠在大椅子上:“我不管你有沒有揚言,你今天敢闖到我辦公室來,就已經是一隻腳踩進地府衙門,說吧,你是想要怎樣的死法。”
梁虎貼在桌麵上的拳頭此時猛地一沉。
力拔山河之勢,讓硬實木的桌麵裂出一道道細紋。
“你再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大哥說話,你就得想好你要怎麼死。”梁虎道。
錢鈞見桌麵上的裂紋,心頭一緊。
雖然他看輕趙凡,但不得不承認梁虎的實力不俗。
不過,這還足以讓錢鈞顯露出畏懼情緒,他依舊是冷笑著說:“敢跟我耍狠?想過下場嗎?我錢氏在南城區什麼勢力,你們倆個不會不知道吧?還是以為,我們都和錢飛衝一樣廢物?”
“可彆說我沒提醒你們兩個,錢飛衝不過是我們錢氏養的一條狗而已,他那群廢物手下可不代表我們錢氏的勢力,我們錢氏真正的勢力,可以讓你們倆個死的無聲無息。”
錢鈞擺著高傲的態度。
趙凡淡笑一聲。
威脅的話聽多了,真的很膩。
“我剛才的話還沒講完,我沒有揚言要滅你們錢氏一族,但是,如果我願意的話,你們錢氏族人,有多少算多少,皆看不見明日的太陽。”
趙凡言說著,伸手推開梁虎,腳步站定在錢鈞的辦公桌前,將手掌貼在桌麵上。
錢鈞覺得荒唐。
從沒有人敢用這麼大的口氣威脅錢氏。
錢氏在南城區的經營數十年,已然是帝王般的地位,誰能滅得了錢氏。
他正想開口譏諷趙凡口出狂言,卻猛地聽到“轟”得一聲。
隨即,他眼看著麵前的辦公桌麵上,裂痕如同一條彎曲的蛇,向著他“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