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姐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隻要張埔親口跟她說,他真的要把她賣掉,那她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腦袋撞到牆上去。
隻是她為自己懷裡的小狗感到可憐。
現在她抱著小狗,小狗還是安全的,可一旦她撞死自己,那小狗恐怕也難逃一死,畢竟張埔發起瘋了,根本不會在意小狗或是其他任何生物的性命。
李嘗貴看馬姐這神情,心裡暗笑。
他不知道馬姐心裡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他隻以為馬姐的內心已然崩潰,他認為,隻需要再給馬姐一個刺激,馬姐就會乖乖從命。
“好,我讓張埔出來跟你說。”
李嘗貴轉身回包廂。
沒多久,張埔醉著酒,在李嘗貴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來到舞池。
一看到馬姐,張埔就是鎖緊眉頭,跟見到殺父仇人一般。
“媽的,你個賤女人,你他媽還不快給老子磕頭道歉!”
張埔喝了不少酒,李嘗貴知道張埔是貪杯的人,所以特意準備了各種好酒,就是要讓張埔喝個醉。
眼下張埔的情況還不算太醉,但也差不多達到了李嘗貴想要的效果。
馬姐死死盯著張埔。
她從來沒有用這麼凶光的眼神盯著張埔。
現在,她很想殺人,想拉著張埔一塊下地獄。
張埔咬著牙:“操,老子讓你磕頭道歉,你他媽還敢瞪老子。”
說著,張埔強行衝上前,起腳,直接踹在馬姐的臉上。
馬姐摔在地上。
因為要抱著小狗,她的雙手無法撐地,整個人側身摔落,額頭狠狠砸在地上,擦破了細嫩的肌膚。
“好了好了,埔哥,彆打了。”李嘗貴故作好人的勸著。
幾個妖豔女人此時心慌,她們開始同情馬姐,但也不敢上去攙扶馬姐,隻能眼睜睜看著。
馬姐倒在地上片刻,而後緩緩起身。
張埔在旁一直用難聽的詞彙辱罵著她,她無所謂,她聽習慣了,她現在就想知道,張埔是不說真的要買了她。
“張埔,你是不是要賣了我,是不是要讓我出去賣,讓我賺錢還你那十七萬?”馬姐額頭上的血痕滲出鮮紅,血滴緩緩劃過她的臉頰。
張埔聽此,眉宇一皺,而後看向李嘗貴:“操,你他媽把這事情跟這賤女人說了?”
張埔原本以為這是一個秘密計劃,沒想到,馬姐已經知道了。
李嘗貴故作委屈:“埔哥,馬麗不肯簽欠條,我這不是得跟她說明後果嘛……”
“你他媽傻逼啊。”
張埔氣憤,在他眼裡,李嘗貴就是一個辦事不靠譜的人,可事實上,張埔卻隻是李嘗貴手裡的一枚棋子而已。
馬姐聽得張埔和李嘗貴的對話,眼淚已經滴落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流淚,或許就是在為自己這可悲而哀悼。
自己的丈夫,居然要賣了自己。
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讓人可悲的事情嗎?
馬姐哭了,越哭越大聲。
這幾年以來她都沒有哭過,哪怕被張埔打得很慘,她也是咬著牙。
她甚至都不允許自己感到委屈,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選的,自己應該認,應該忍……可現在,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一口氣將這麼多年的委屈都釋放了出來,哭聲在酒吧內響徹。
張埔聽馬姐的哭聲,心煩的罵道:“你這個賤貨還有臉哭,草尼瑪的,好,既然你已經知道我要把你賣掉,那我也不妨直接告訴你,你這賤貨要是不給老子連本帶利的賣回二三十萬,老子絕不會放過你。”
這樣的凶狠,就連酒吧裡那些原本還躍躍欲試的小弟們都開始感到心驚。
幾個妖豔女也歎息,她們覺得自己被迫做這個行業已經挺慘了,現在看看馬姐的遭遇,真的隻有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而就在這時,酒吧的大門被重重的砸向。
砰砰砰——
連續好幾聲的砸門,讓原本就在怒點上的張埔更為躁動:“草尼瑪的,哪個傻逼在砸門。”
李嘗貴也迅速的讓手下小弟去看門。
然,當包裹著皮質裝飾品的大門被打開之時,那開門的小弟已經飛在了半空中。
趙凡心間燒著一團火焰,在小弟開門的瞬間,腳力已經衝起,直接踹飛小弟。
同時,趙凡手裡還掐著另一名小弟的脖子。
這是站在門外負責把風看門的小弟,趙凡在來到酒吧門口時,這小弟攔阻了趙凡,結果他的腦袋就成了趙凡的牆門錘……所以,剛才那“砰砰砰”的砸門聲並非是趙凡用手敲出來的聲音,而是這小弟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