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嘗貴比張埔懂得做人,最起碼,他知道怎麼買人心,怎麼算人心。
眼下馬姐無疑是走到了絕境,他此時幫馬姐一把,堪稱是雪中送炭,是買人心的最佳時機。
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的慷慨能讓馬姐感動,也能讓這個無依無靠,且身無分文的女人仰仗自己。
隻要馬姐起了仰仗李嘗貴的心思,李嘗貴便可以用“正當”的手段,讓馬姐乖乖的躺到他的床上。
李嘗貴比張埔要狠。
他現在可以拿出一筆錢替馬姐還債,然後在跟馬姐簽一個欠條,這樣,馬姐就不是欠張埔的錢,而是欠了他李嘗貴的錢。
這樣以來,等李嘗貴玩膩了,他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把馬姐賣掉,且與張埔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馬麗,你放心,你嫁給張埔這麼多年,我們也是朋友,我不會見死不救,你欠張埔的錢,我幫你先還了,往後等你有錢了再一點一點慢慢還給我,我不收你利息。”
李嘗貴繼續表現著他的“善意”。
然而,馬姐很清楚李嘗貴是什麼樣的人,斷然拒絕道:“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不擾貴哥您了。”
李嘗貴聽此,心間不爽,想著老子給你這麼大的恩惠,你還不領情。
雖然不爽,但他沒有表現出來,淡笑道:“馬麗啊,這年頭錢可沒這麼好賺,就算你要跟彆人借錢,也不見得誰都能拿的出這麼多錢來借給你,再說了,這些年你被張埔管得死死的,身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除了我,你還能找誰借錢?”
李嘗貴說的是事實,馬姐沒有朋友,就算有,也早就被張埔嚇跑了。
有張埔這麼一個老公存在,誰敢接近馬姐?
但即便知道自己很難找到朋友借錢,也幾乎不可能湊得到十幾萬塊錢,但馬姐還是要拒絕李嘗貴。
原因很簡單,既然跟張埔離婚,那她就要徹底告彆現在的生活,與現在生活有關的任何人,她都要劃清界限。
“馬麗,彆磨嘰了,我這邊給你準備欠條,你隻要簽了字,你就自由了。”李嘗貴用“自由”來做誘餌,他知道馬姐最渴望的就是自由。
“不。”馬姐堅定道。
李嘗貴皺了皺眉頭,有點失去耐心了。
“馬麗,你可不能不知好歹,我好不容易說服了張埔,讓他同意跟你離婚,你要是再拖下去,張埔反悔了,你可就又要回到暗無天日的生活裡了。”
李嘗貴放出威脅的話,他就是要讓馬姐去衡量利弊,一邊是自由,另一邊是暗無天日。
馬姐道:“我說了,錢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去解決,不用你幫忙,還要,我的命就在這裡,如果張埔打算反悔的話,那他的十七萬就沒了,我會死在他麵前。”
馬姐是以命相要挾。
意思就是,你讓我活著,我慢慢把錢還給你,你要是這樣逼迫我,那我選擇死!
李嘗貴倒是沒想過馬姐會這麼硬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必須考量,如果馬姐始終以這樣的硬氣態度來對待這件事情的話,那想把馬姐賣到國外是不可能的,因為肯定還沒到國外,馬姐就自己跳海了。
“媽的,這娘們兒居然還這麼有種。”
李嘗貴心想著,站起身,臉上的表情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再有半點友善,轉變為一張冰冷的麵孔。
“馬麗,我奉勸你不要威脅張埔,把他惹急了,他真的會殺了你。”李嘗貴道。
馬姐沒有說話。
李嘗貴又說:“我也已經給足你麵子了,其實,今天無論你要不要簽欠條,你都逃不了,你欠張埔的錢,我幫你還,往後,你就是我的人!”
李嘗貴不再惺惺作態,顯露出他真是的意圖。
馬姐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沒有安好心。
李嘗貴翹起嘴角:“你也彆這樣瞪著我,張埔已經放話,如果你現在不還錢,他就要讓你出去賣,隻到把你賣爛了為止。”
聽到這話,彆說馬姐瞪大了眼睛,感到驚悚,就連站在邊上,經驗豐富的那幾個妖豔女人都不免震驚。
“草,這人要渣成什麼樣,才會讓自己的老婆出去賣。”
“就是啊,就算要離婚,也不至於這樣吧,真是可怕。”
“所以說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個個還好意思嘲笑我們的職業,其實他們才是最賤的。”
幾個女人交頭接耳,對張埔的行為感到不恥,同時,也隱隱同情了馬姐幾分。
李嘗貴看馬姐滿臉吃驚的表情,淡笑道:“張埔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自己選吧,是我替你還錢呢,還是你自己去賣?”
馬姐渾身打顫。
她知道張埔是人渣,可她真的沒想過張埔居然下作到這種程度。
她非常氣憤,有一種要殺人的衝動。
“你讓他出來,我要親口問問他。”馬姐道。
李嘗貴翹著嘴角:“現在要是讓張埔出來的話,我怕他會太衝動,會現場直接給你找客人,畢竟我這裡可有不少饑渴能耐的小弟,我想,哪怕是出價一兩千塊一次,我的這些小弟們也是肯的。”
李嘗貴說著話時,邊上的幾名小弟不由的倒咽了一些口水。
就衝著馬姐的姿色,小弟們確實覺得一兩千塊錢值得,所以無不是在心裡期待著事情能真如李嘗貴所說的一樣。
馬姐大吼起聲:“你讓張埔滾出來,讓他親口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