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蘭搖搖頭:“驕兵必敗,如果陳執事不能改變這驕傲的態度,我隻能另尋他人來對付趙凡。”
“什麼?”陳寅惱怒幾分:“你是認為我會敗在趙凡手裡。”
童蘭淡笑:“在結果出來之前,誰也說不準。”
“嗬嗬……”陳寅站起身。
他伸手隨意的指了指周旁的幾名黃牌獵手。
“你們下山去看看,看趙凡在不在,如果在的話,就抓他來見我。”陳寅傲姿,好似真的可以操控趙凡生死一般。
童蘭對此不表態。
她雖不知道趙凡的真實實力如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普通的黃牌獵手近不了趙凡的身,這一點從廷及的身上就能看得出來。
“童蘭,你給我看好了,隻要趙凡有在山腳下,今夜,我就會讓你知道,你有多麼的長他人誌氣!”
陳寅要證明童蘭是錯的。
童蘭沒說話,轉身來到一旁,尋了一塊平整的石頭落座。
此時廷及已經和其他獵手坐在一起,他本就是陳寅麾下的獵手,所以現在回來,自然是要和其他獵手一樣,表現出自己“回家”的模樣。
童蘭審視著周圍,她在尋找機會下手。
對於她這麼一個不具備武元之氣的潛伏獵手而言,跟陳寅直接動手就是找死,所以,她隻能采取潛伏獵手慣用的手段——毒!
“一共八堆篝火,八個鍋爐。”
“若是一個個的放毒,未免是麻煩了些,而且容易暴露,所以,還是得從陳寅一個人身上下手才好。”
童蘭身上永遠會放著一份迷神散。
隻不過,她的迷神散不能光明正大的放著,所以就無法像孟久那樣可以暗藏在哨子,可以吹出粉末。
她的迷神散藏在項鏈的吊墜之中。
在抵達水源之前,她已經把自己的吊墜取下,放在口袋裡。
她把手揣在口袋裡,緊緊捏著吊墜,在尋找適合的時機。
“現在還不能動手,那幾個去山下查看情況的獵手必然會被趙凡打的打敗,到時候,陳寅必是惱怒,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必是會投向山腳下……到那時,才是最佳機會!”
童蘭按捺著情緒,漸漸等待。
足足兩個小時過去,派去山腳下的獵手都沒有回來。
池塘邊上的獵手們已經開始整理睡袋,一個個是懶散慣了,或者說是太過高傲,都沒有把山下的趙凡當一回事情,所以即便派出去的獵手兩個小時都沒回來,他們也沒有多疑。
陳寅也是如此,還拿著他的樹枝垂釣。
“陳執事,你的人還沒回來,是不是回不來了?”
童蘭開口,聲音之中聽不出情緒,隻是這話在陳寅耳朵裡,不免有諷刺之意。
他的眼眸瞥向童蘭:“嗬嗬,童蘭,你未免把趙凡想的太厲害,我麾下的這些獵手可都是黃牌獵手,他們是何實力,想必你潛伏組也該有所聽聞。”
童蘭平靜道:“黃牌獵手,元靈境修為,但趙凡的實力隻怕也不會低於元靈境,所以你派去的獵手們並沒有優勢。”
“什麼?”陳寅愣了一下。
在他眼裡,武道界的人都隻是花拳繡腿,打打拳頭就差不多了,哪怕說是有修為,也頂多是低階的元身境修為。
他沒有想過趙凡居然有元靈境,這無疑是顛覆他對武道界的認知。
“童蘭,這種話你可彆亂講,武道界的人,怎麼可能有元靈境修為!”陳寅表示不信。
周旁聽見童蘭說話的獵手們也紛紛顯露出不屑的態度。
“開什麼玩笑,武道界隻是一群浪得虛名的家夥,哄騙那些普通人,讓普通人以為他們很厲害,但實則,都是垃圾。”
“就是,以前我也和何宗門的弟子交過手,簡直不堪一擊。”
“彆說何宗門的弟子,就算是何宗門的掌門又如何,前兩天那個何老頭子不是來莽千山了嘛,看他那步履和氣息,頂多就是元身境!”
獵手們的狀態,正驗了那句“一石激起千層浪”。
他們原本是打算鋪睡袋睡覺了,可一聽到童蘭誇耀趙凡的實力,便是一個賽一個的起勁,貶低著趙凡和武道界。
廷及坐在邊上不講話,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的想法還和這些獵手一樣,認為趙凡隻是螻蟻,而現在,趙凡在他眼裡已經化身成了死神。
“喂,廷及,你今天不是跟那個趙凡交過手嘛,你來說說,那個趙凡什麼實力。”
“是啊,你站在專業的角度上說,讓潛伏組的小妞聽聽什麼叫專業點評!”
獵手們起哄。
這就是暗盟之人的驕傲,他們已經太習慣把武道界踩在腳底下,所以容不得任何人抬高武道界人的實力,尤其是童蘭這位潛伏組的成員。
他們的想法和陳寅一樣,都是認為潛伏組成員沒有武元之氣,對力量一無所知,才會覺得趙凡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