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抓住趙凡的手。
雖然她聽不慣自己的老媽和弟弟這般嘲笑趙凡,可她也不得不承認,老媽和弟弟說的沒有錯。
她也覺得,趙凡現在是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真的把上官家惹急了,趙凡真有性命之危。
“趙先生……”
她的眼中已是填滿淚水,雙手緊緊握住趙凡的手,就像是一對生死彆離的戀人,依依不舍。
“趙先生,您趕緊走吧,我不想和昨天一樣,又連累你一次。”安魚哭著說道。
趙凡呼出一口氣。
“你還真是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在機場的時候,你就讓我趕緊跑,但可惜,我不知道‘跑’字怎麼寫。”
說罷,趙凡如此輕鬆的笑容,以表示自己沒有把上官淳放在眼裡。
事實上也是如此,上官淳在趙凡眼裡隻是小角色,而安培棟和婦女在趙凡在眼裡,更是連小角色都算不上,隻能算是跑龍套的!
隻是,趙凡也知道現在無論怎麼說,都阻止不了他們的嘲笑。
罷了罷了,就讓他們先笑一會兒吧!
趙凡心道。
安魚越發的握緊趙凡的手:“趙先生,求您了,您要是因為我受傷,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趙凡平淡:“我現在要是不管你的死活,那我會內疚一輩子。”
“趙先生……”
安魚哭得更加響亮。
電梯間裡,一邊是嘲笑,一邊是哭泣,好不熱鬨。
安培棟笑得有些岔氣,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看到安魚緊握著趙凡的手。
“靠,看來得把你這臭屌絲的手砍下來才行!”
安培棟說著,走上前。
他覺得,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就算是胖揍趙凡一頓,趙凡也沒資格還手,所以,腳步來到趙凡麵前,他便是毫不猶豫的握起拳頭,對準了趙凡的腦門。
趙凡眼眸一挑。
“機會隻有一次,現在收手,我既往不咎,但你要是敢亂來,就彆管我連跪地求饒的機會都不給你。”
趙凡這話沒有開玩笑,安培棟的人品有問題,就算他是安魚的親弟弟,趙凡也會給他足夠的懲罰。
然而,作死之人,誰能攔得住。
安培棟依舊是肆無忌憚,直接揮拳而上。
“臭屌絲,本公子打你,是你的榮幸,乖乖受死吧!”
話音落下,拳頭已經到了趙凡的眼鼻之前。
趙凡無奈的對安魚說得一句:“抱歉了,我得讓你弟弟安分一點。”
說罷,趙凡稍稍歪一下脖子,便是輕鬆躲開了安培棟的拳頭,隨後,腳步向著安培棟一挪,以肩膀發力,順勢將安培棟撞得向後飛出兩三米的距離。
“哎呀……”
安培棟叫痛。
安魚一直是背對著安培棟,所以她並不知道安培棟對趙凡出拳,直至此時看到安培棟躺在地上,她才反應過來。
“安培棟,你想乾嘛?”
安魚沒有半點責怪趙凡,她深知自己的弟弟是多麼蠻橫的人。
而這時,婦女的嘲笑聲已經戛然而止,轉為一臉暴怒。
“好你的臭屌絲,你還敢打我兒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一定要讓我的女婿好好教訓你。”婦女咬牙切齒。
趙凡依舊平靜:“我都跟你說了,上官淳的小命都快沒了,他現在隻能是躺在病床上,是個連動都不能動的廢人!”
婦女惱怒:“你還敢咒詛我女婿!”
“不是咒詛,是事實。”趙凡說著,眉宇微微皺起:“所以,我很好奇上官家族是怎麼想的,明知道上官淳已經廢了,卻還要向你們下聘禮!”
彆人或許不清楚上官淳的情況,包括安魚,她也不清楚上官淳的傷勢,但趙凡很清楚,上官淳這輩子都隻能癱在床上。
既如此,還要下聘禮,這是什麼意思?
報複?
很有可能!
畢竟昨天在機場,徐孝元僅僅隻是放話警告上官家族不要對“男人之間的決鬥”進行打擊報複,卻沒說,不能對安魚進行報複。
所以,讓安魚嫁入上官家,一輩子守活寡,也算是上官家族對安魚最大的報複了。
“有點陰險!”趙凡暗道。
婦女始終是沒有相信趙凡的話。
“臭屌絲,你現在說的這些話,我會一字不差的告訴我的女婿,你敢咒詛他,等死吧!”婦女道。
趙凡歎一口氣,“你這算是什麼?明知道上官淳已經廢了,還要把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你這個當母親的,真是我經過最極品的母親。”
趙凡真心覺得婦女比張玉芳更無情。
張玉芳愛錢,想成為豪門,卻也沒有把徐曉晴推進火坑,而婦女此時的表現,讓趙凡越發的感覺她是沒有把安魚當做親女兒來看待,甚至,都沒把安魚當人來看待,僅僅隻想著用安魚來換取榮華富貴。
婦女抬起手,氣憤之下她隻想一巴掌拍死趙凡。
“去死!”
巴掌瞬間呼嘯到趙凡的臉頰前。
趙凡抬起手。
啪——
緊緊握住了婦女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