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不得不警惕的瞥一眼小星。
小星雖是身受重傷,但小星的實力,金寶刀還是有所忌憚,畢竟沒了彎刀,他自知自己的實力不儘然能贏得了小星。
楊奎生聽著金寶刀和宋熙兒的對話,更加一臉懵逼。
他被掐得乾咳不止,卻還是急忙向宋熙兒拱手:“咳咳,宋小姐,您,您彆誤會,這個人和我沒關係,他對您做什麼,與我無關啊。”
楊奎生搞不清楚眼下的情況,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金寶刀真的很猥瑣,所以,他大致能猜想到金寶刀一定是對宋熙兒做了什麼無禮的舉動。
一聲“小仙女”,就已經說明了金寶刀的無禮。
宋熙兒淡笑:“我倒是無所謂,不過,趙公子這邊,隻怕不會放過你。”
楊奎生頭皮都麻了。
此一刻,無論他有多高傲,多自命不凡,皆是不得不把雙膝貼在地上,哀求起聲:“趙,趙公子饒命,趙公子饒命……”
趙凡的實力,楊奎生是見識過的,而金寶刀的實力,楊奎生更是清楚。
眼下,一個趙凡就足夠讓楊氏滅亡,再加上金寶刀,楊奎生真是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資本跟趙凡較勁,唯有求饒這一條路可以走。
宋熙兒看著楊奎生如此,竊喜幾分。
她和楊奎生沒有仇怨,如果非說有,那就是楊奎生招來了金寶刀,害得她白白虧損了十萬兩。
對於商人,尤其是宋熙兒這種好勝心極強的商人來說,虧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趙凡此時已是用靈氣穩住了瑤兒。
他挑起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牆角的楊鴛。
那眼神,比刀鋒更為銳利。
楊鴛不由顫抖,隨即,口中驚恐的喊出救命。
她想讓楊奎生救她。
在她的眼裡,楊奎生一定能救她!
然而,她的救命之聲根本傳不到楊奎生的耳朵裡,因為她的聲音太輕,她已然沒有力量提高音調。
趙凡轉過身,走出廂房。
“楊奎生,你的女兒觸到了我的底線,我必須讓她死,你有意見嗎?”
趙凡問得平淡,卻讓楊奎生有種被雷鳴轟擊的感覺。
他趕忙重重磕頭:“趙公子饒命,大師饒命……”
趙凡道:“不可能。”
楊奎生絕望。
趙凡繼續道:“我告訴你,我最恨的事情,就是彆人欺負我的朋友,而你的女兒不僅欺負了,還想殺我的朋友,更可恨的是,我朋友在救她,可她卻要恩將仇報!”
楊奎生顫抖,茫然的抬起頭:“您,您的朋友?”
趙凡不言語。
昨日,趙凡就覺得奇怪,楊鴛明明遭受著化經之痛,卻為何沒有慘叫,現在趙凡算是明白了,原來楊鴛已經服用了“麻鶻草藥”。
這種冷門的草藥,一般的藥師根本熬製不出來,所以趙凡很容易就想到,這是瑤兒給楊鴛熬製的。
瑤兒救了楊鴛,起碼是讓楊鴛免去了一天一夜的化經痛苦,可結果,楊鴛居然用花瓶砸破了瑤兒的頭!
還有,瑤兒身上有棍棒敲打的創傷,有擦破肌膚的傷,還有鞭子抽打留下的傷……
趙凡怒視楊奎生:“你女兒絕不能繼續活著,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認命的話,就自己去了結你女兒的性命,反之,你如果不想認命,我給你時間做準備,你大可以多雇傭幾個像金寶刀這樣的人來保住你們楊氏一族!”
“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要滅你們全族,你哪怕把北王叫過來,也保不住你們楊氏!”
楊奎生額頭貼著地磚,無言,無聲。
顯然,他已經徹底絕望。
他很清楚,連金寶刀都臣服於趙凡,那這北部洲上,又怎麼可能會有人敢刺殺趙凡!
至於北王……他哪裡能請得動!
廂房內,楊鴛聽清楚了趙凡所說的話。
她害怕極了,也後悔極了。
她是恨趙凡入骨,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和趙凡叫板……純粹是那一顆不甘屈辱的心,才讓她衝動的用花瓶偷襲瑤兒。
她要是早知道趙凡會因為瑤兒而如此大怒,她絕對不敢做這麼衝動的事情!
可惜,後悔以晚,趙凡對楊鴛的忍耐已經突破極限。
“爹,爹你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楊鴛哭喊著。
死亡麵前,就算她再如何沒有氣力,卻也能喊出聲響,喊得讓楊奎生聽見。
宋熙兒適時的開口說道:“楊掌櫃,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下,這北部洲上不存在任何修行者能與趙公子相抗衡,所以,你如果還試圖反抗的話,下場隻會比現在更慘。”
“另外,石頭村的榮毅是趙公子的弟子,換句話說,你得罪了趙公子,你的奴隸買賣已經做不成了,因為榮毅不會再跟你合作,而我宋氏一族,也不會跟你合作。”
宋熙兒此時說這些話,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表明她是和趙凡一個陣營。
之前在秋山穀,榮毅自詡自己是趙凡的弟子,無論趙凡是否認同,反正榮毅已經宣告了他就是趙凡的人,會以趙凡馬首是瞻,而宋熙兒這邊此前並沒有任何的表態,所以,宋熙兒要借此機會宣告一下自己立場,也是為了讓趙凡知道,她的態度和榮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