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麼東西?敢如此狂妄,敢說滅我張氏!”
張牧最受不得彆人威脅他。
彆說是威脅,哪怕是一點得罪,他睚眥必報。
婦女這時也皺起眉頭:“那個姓趙的說什麼澄清?澄清什麼?他知道些什麼?”
家傭拱手:“小的也不知道那個姓趙的究竟知道什麼,不過,他應該是厲害的修行者,護衛長都奈何不了他。”
“嗬嗬!”張牧冷笑:“隻不過是打敗了我們張府的一個護衛長,就敢這麼狂妄。”
“他難道不知道我張氏究竟有多大的勢力?”
“竟敢如此威脅我張氏,看來,本公子是要給他點厲害瞧瞧啊。”
說著,張牧站起身。
婦女言道:“牧兒,你坐下,莫要著急。”
“娘,此等狂徒,孩兒一刻也不想讓他活著。”張牧傲氣,這也是因為他擁有合元境的修為。
以張牧的年紀來說,他能修得合元境,已然是天才級彆,所以他算是有資本高傲。
婦女道:“這人是什麼底線,我們還沒搞清楚,若真是高手,那眼下局麵,我們應該將其拉攏過來。”
婦女考慮的周期,她認為,敢在張府之內放話威脅要滅了張氏的人,定然不是小角色。
然,張牧卻完全不這麼認為:“娘,你多慮了,我猜那個姓趙的,十有八九是張瓊在繁城大牢裡結識的囚徒。”
“想必他隨張瓊一同回來,是以為張瓊在我們張氏很有地位,他是想投靠張瓊,想做我們張氏的家臣。”
張牧之所以會有這般猜想,也是基於張瓊在繁城隻是一個囚犯!
既然是囚犯,就不可能結實什麼達官顯貴,隻能是結實臭味相同的另一些囚犯。
張牧知道,在北部洲上確實有一些修為實力了得的罪犯,就如欄峰寨的金寶刀,便是一個實力強勁的罪犯。
不過,能達到金寶刀那等級彆的,官府衙門根本就奈何不了,自然也就不會出現在大牢裡,而會被關進大牢的,都隻是泛泛之輩。
“娘,做戲要做全,既然我在張瓊麵前要演兄弟情義,那張瓊邀請而來的客人,我本應該好好招待。”
“但昨晚這些家傭已經是把這個姓趙的安排到了平房,故此,我現在要嘛把這姓趙的趕走,不讓他有機會與張瓊見麵,要嘛,就是殺了他,讓他徹底消失,否則,不好跟張瓊交代他的朋友住平房啊!”張牧道。
婦女明白張牧的意思,不過,她還是謹慎。
“既然這個姓趙的是囚徒,那就讓囚徒來對付他。”婦女道。
張牧微微皺眉:“囚徒?”
婦女麵帶詭笑:“牧兒,你該不是忘了一年前被你關進大牢的黑列了吧?他現在還在衙門大牢裡關著呢。”
張牧驚喜幾分:“哈哈,母親若是不提起這個黑列,我還真是把他給忘了,他可是大元八重境的高手,在北部洲的通緝榜上,位列第五名!”
“一年前,這個黑列為了躲避金寶刀的追殺,不得不躲到我們的衙門大牢,還說要在大牢裡閉關修煉,哈哈,我還真是把這可笑的家夥給忘了。”
在張牧眼裡,黑列就像是個小醜人物,隻因一年前,他關押黑列之時,黑列已經被金寶刀重傷,十分狼狽。
然而,真正的黑列,可比張牧所能想象的要可怕太多太多。
婦女是曾見識過黑列的真正實力,所以,她對黑列的記憶比較清晰。
“讓黑列去除掉那個姓趙的,如此,即便張瓊有所察覺,也隻會以為是姓趙的與黑列有私仇,不會聯係到你這邊。”
“你爹這口氣快斷了,隻需再等待最後這兩三日,他必要斷氣,所以這兩三日間,你還需繼續假裝著與張瓊兄弟情深。”
婦女謹慎的提醒道。
張牧明白,但心裡有些急躁。
“娘,您不必太擔心,孩兒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若是那姓趙的與張瓊說了什麼,惹得張瓊質疑我們,那我們也該先下手為強。”
“或許,這一次能讓黑列把張瓊一塊解決了。”
張牧神情漸漸猙獰。
婦女知道張牧急不可耐,但還是謹慎道:“隨機應變吧,最好不要鬨出大動靜。”
“是!”張牧點點頭:“母親稍候,我先派人去大牢,把黑列放出來。”
“當初我答應讓他在大牢裡避禍,他欠我這個人情,想必不會拒絕。”
張牧會在自己的耐心範圍內不鬨出動靜,但如果有機會讓他提早除掉張瓊,他也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或許有時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就在張牧要派人前往大牢釋放通緝榜第五號危險人物之時,他聽得了趙凡前去張瓊庭院的消息。
“嗬嗬,還真是要跑去跟張瓊告狀啊,既如此,那就趁此機會,把你們倆個都除掉。”
張牧一點也不擔心趙凡把昨晚睡在平房的事情告訴張瓊。
因為他不想再演兄弟情深的戲碼,他想直接撕破臉,所以,若是張瓊真的要為平房之時找他討要說法,那他便不再客氣,直接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