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廢物!”
他罵著,也堅定的認為,要不是這些護衛實力太差,何至於他這般進退兩難。
“你們給我闖進廂房,看看這個姓趙的到底在裡麵做什麼!”張牧下令道。
護衛們內心崩潰,他們哪裡還有底氣去接近趙凡,這跟送死已經沒區彆的。
“還發什麼愣,我讓你們去看他到底在做什麼!”張牧厲聲。
而這時,廂房內傳來趙凡的聲音。
與其說,這聲音從廂房傳來,還不如說是從天空中傳來,因為這聲音十分空靈,已是讓人分不清聲源的方向。
“張牧,你給我聽好,張氏府院之內,無論是誰靠近廂房,我都殺了你。”
“你若不想死,就給我守著廂房大門,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趙凡這番話,算是幫了護院們一把,免得他們被張牧為難,同時,也是趙凡不想再被打擾。
靈氣玄之又玄,不可在外人麵前展示,所以,趙凡要保證這廂房不再有人闖入,而眼下在張府,有權利保證廂房不被打擾的,就隻有張牧。
張牧聽得趙凡這番空靈之聲,真是又驚恐,又憎恨。
“可惡,你個狗奴才居然敢命令本公子?”
“你他媽以為你是誰!”
“你這狗奴才!”
張牧使勁的罵著,然而,他也隻能嘴上罵罵,身體還是得很老實的守在庭院大門前,也不敢再讓護衛們闖入廂房。
就這樣,陷入了僵局。
張牧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黑列前來,他始終認定黑列能乾掉趙凡。
然而,事實上的情況與他所認為的大相徑庭。
牢房之中,剛剛回到大牢的黑列正準備進入新一輪的閉關修煉,卻還等他凝氣,便聽到了急急忙忙的腳步聲。
抬起眼眸,來者正是張牧的心腹。
看到這心腹前來,黑列心裡已經有數了。
“看來,張牧已經離死不遠,還想我去救他!”黑列心道。
家傭來到黑列的牢房門前,很不客氣的說道:“黑列,公子讓你現在馬上去殺了那個姓趙的!”
黑列無動於衷,目光無神的看著心腹。
心腹又說:“那個姓趙的不知死活,居然又闖到我們張府鬨事,這一回,你不能再失手,必須殺了姓趙的,否則,公子絕不會輕饒你。”
心腹真以為黑列會受製於張牧。
雖然黑列需要大牢做庇護,需要張牧默許他在大牢裡閉關修煉,但這並不代表黑列非得聽從張牧的命令。
可在心腹的眼裡,黑列就是張牧手中的一枚棋子,必須聽從張牧命令。
如此,二人的想法不同,就免不了要產生誤會,而且還是大誤會。
黑列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來到心腹麵前。
他們之間隔著牢房大門,但這並不妨礙黑列的下一個舉動。
隻聽“轟”得一聲響。
牢房的大門崩裂,而心腹的胸膛之上,已是爆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這是黑列的傑作。
一拳之下,武氣就衝穿了心腹的胸膛。
“張牧的命令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屁,而你這種小嘍囉在我眼裡,連屁都不是。”黑列冷冷言道。
心腹瞪大了雙眼。
此一刻,心腹已是不可能再說出話。
他的心臟都不見了,還怎麼說話?
他隻能是瞪著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眸,直至最終的斷氣。
而即便斷氣了,也是死不瞑目。
因為他真的沒有想過,黑列居然違抗了張牧的命令……他真是以為黑列一定是受製於張牧,可現在的結果,讓他意識到什麼叫大錯特錯。
黑列擊殺心腹之後,邁步走出大牢。
他知道,這大牢已經待不下去了。
並非是因為他殺了張牧的心腹而待不下去,而是他知道,張牧活不了了,張牧一死,景安城的格局大變,這大牢的庇護效果將大打折扣。
“看來,得尋求新的庇護!”
黑列心想著,思緒中,忍不得蹦出了趙凡的身影。
“如果能跟那個姓趙的達成協議……或者說,能追隨那個姓趙的,或許我就不需要什麼庇護,也不需要再擔心金寶刀的追殺!”
黑列想得如此,突然有一種頓悟。
“沒錯,追隨強者,不僅能有機會提升自己的實力,還能讓之前的那些敵人都忌憚,如此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黑列決定追隨趙凡,雖然這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但他隱隱覺得,自己的想法能成真。
“張牧,你不是想我去張府幫你嗎?好啊,我這就去張府,我會親手幫你打開地獄的大門,嗬嗬……”黑列的臉上露出詭笑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