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繁城土狗,想拿我們少城主要挾我們?可惜啊,現在你沒籌碼了,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武將站在保護圈前,一邊握著自己被割斷手筋的手臂,一邊嘲諷。
趙凡淡笑:“你們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哼!”武將冷笑:“不知死活的是你,是你不見棺材,不知掉淚!”
說罷,武將再次揮動手臂,示意兵卒擊殺趙凡。
可就在兵卒們準備充分之時,趙凡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少城主,我說過會讓你笑著哭,現在,你可以哭了。”趙凡說道。
包圍圈之中,阮猶保持著大笑的表情,但他的眼角是真的泛起了淚光。
這是恐懼的淚光!
他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巨大的武氣正在急速的膨脹,正在擠壓著他的五臟六腑。
這是要死了!
隨即,“轟”得一聲。
阮猶爆體!
血肉飛濺,濺染了周圍一圈兵卒的甲胄……
趙凡的主張是速戰速決!
而最快速結束戰鬥的方式,就是擒賊擒王。
現在,城主阮渠沒有出現,隻是來了一個軍團,這讓趙凡很不爽,太浪費時間,所以……乾脆玩狠的。
武將和兵卒們都僵住了。
他們明明已經形成保護圈,保護著阮猶,卻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阮猶爆體。
這樣的殺傷性,破壞性,殘忍性,無疑是給武將和兵卒留下來心理陰影,一時間,他們的心態大變,完全沒有了再衝殺於趙凡的念頭,也不敢有這樣的年頭。
趙凡依舊是坐在庭院的門檻上,淡淡道:“我本來就沒打算用你們的少城主做要挾,隻要你們的城主大人能出麵,我肯定會放人。”
“但可惜,你們的城主大人似乎太自以為是了,以為派你們來救少城主,少城主就安全了?”
“可惜啊,可惜啊!”
趙凡一副哀悼的樣子,真是在貓哭耗子。
武將和兵卒們還處在僵硬之中,思緒難以平靜。
趙凡繼續道:“我不想傷及無辜,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去告訴你們的城主大人,我最多再給他一炷香的時間,他若還不舍得出現,那我就隻能親自去一趟城主府了。”
武將咬牙:“你,你,你居然敢殺害少城主!”
武將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內心。
憤怒是必然的,同時也是害怕到了極點,但他不想自己害怕,景安城人怎麼能畏懼繁城之人?
可是,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趙凡究竟是怎麼讓阮猶爆體!
趙凡此時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彆廢話了。”
“一炷香,以你的修為,趕到城主府,再從城主府趕到這,一炷香的時間應該是綽綽有餘的,趕緊去吧。”
武將進退兩難。
趙凡看出武將的心思,又伸出手指,做著打響指的動作。
“你要是不去,下一個爆體的就是你。”
“我會按照身份地位來排序,誰的身份地位高,我就先爆誰。”
趙凡語調平淡,但這種話在武將和兵卒聽來,簡直被雷鳴更響亮。
下一刻,武將沒有再猶豫,立即轉身,極速的離開了張氏府院。
此時在城主府,阮渠在等待著好消息,婦女也一樣在等待好消息。
在婦女看來,此番是傾動了整個景安城的兵力,她就不信張瓊還能招架得住。
更重要的是,軍團包圍張府,若是張瓊與軍團發生衝突,大打出手,那軍團的護衛必然是有所死傷,如此,她就可以更加坐實張瓊是叛徒的身份。
“張夫人!”阮渠這時開口道:“今日,哪怕有一名兵卒死於張瓊之手,你都必須對外公告,說明張瓊的罪行。”
阮渠的想法顯然是和婦女同步了。
畢竟,張瓊在景安城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太深,就算他們否認了張瓊的血緣身份,也撕不掉張瓊身上的“英雄”標記。
除非……張瓊殺了景安城的護衛!
“城主大人放心,我定會讓張瓊身敗名裂,吾兒張牧,也會對外宣告,感激城主府大力支援,才讓我們張氏除掉了這個張瓊這個叛徒。”
婦女是把形勢看得很清楚,她唯一沒有看清的,就是趙凡的實力。
阮渠笑道:“今日之後,你的兒子就是張氏之主,而我景安城也除掉了繁城的奸細,算是一雪前恥,可謂是大快人心。”
“城主大人說的是!”婦女道,嘴角微微上揚幅度:“往後我們景安城定是平安太平,吾兒也定然是會對城主大人您忠心耿耿。”
阮渠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然說明了他的喜悅。
此一刻,他完全沒有去思考阮猶的安危。
倒不是說他不在乎。
以他對阮猶的溺愛,他不可能不在乎。
他現在之所以不去在意阮猶的安危,是因為他絕對相信阮猶能獲救,相信阮猶必然能安然無恙。
畢竟是押上了一整座城池的兵力!
他想,彆說是張瓊,就算是巔峰時期的張錚,也不可能在萬軍之中,傷及阮猶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