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張錚沒等張瓊說完,已是厲聲打斷。
在他看來,張瓊還能嫩,還不足以辨彆世間詭計,尤其是不知道該如何對付繁城之人!
他是百分之百的把趙凡當成繁城人,而景安城與繁城的仇恨,注定了張錚對趙凡不會有好態度。
趙凡這時微微翹起嘴角,眼眸瞥了一眼瑤兒。
“多管閒事了吧。”趙凡道。
瑤兒一臉難堪。
她哪裡會想到,自己和楊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救起來的人,竟是這麼一個不講理,不知感恩的人。
“張家主,你對我哥有什麼意見?乾嘛這麼凶巴巴的!”
瑤兒問。
張錚客套:“豈敢豈敢,我不過是希望趙公子不要摻和我景安城之事罷了。”
楊陸不爽道:“嗬嗬,還你們景安城的事情,要是沒有我師父,你都已經到地府了,還你們景安城!”
楊陸嘲諷著。
張錚沒有反應,他不會與小二郎計較,因為小二郎沒有資格讓他去計較。
“趙公子,還請您移步,去前堂歇著吧,我會讓人給您奉好茶水!”張錚道。
一旁的阮渠忍不得向張錚投去感激的眼神,心間無限祈禱著趙凡能放了他。
然而,趙凡不會放!
“張家主,您是把我當成繁城人了,對吧?”趙凡問。
“難道不是嗎?”張錚不掩飾。
趙凡道:“是!”
“那就對了。”張錚道:“景安城之事,景安城人來處理,趙公子,請吧!”
說著,張錚故作恭敬的姿態,伸手指向前堂的方向。
趙凡沒有挪步,繼續道:“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是繁城之人,但也是景安城人。”
張錚聽此,微微皺眉,而後帶著一絲嗤笑的神情道:“趙公子說笑了,我在景安城已是生活了五十餘年,可沒聽說過趙公子的名號。”
趙凡道:“以前沒聽過,不代表以後沒聽過。”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景安城人,而且,我還是景安城之主!”
說著,趙凡抬手,打了一個響指。
噠——
一聲指響,周圍沒有任何動靜,卻已是讓包圍在旁的軍團兵卒們慌了神,也讓站在阮渠身後的武將慌了神。
因為趙凡上一次打響指,就讓阮猶爆了體,而這一次響指,他們驚恐,不知趙凡又要爆了誰的體。
然而,片刻之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張錚看不懂趙凡打響指的意圖,也聽不懂趙凡話語的意思。
“趙公子,您這話是何意?你是景安城之主?嗬嗬,未免太可笑了吧。”張錚譏諷道。
趙凡沒有接話,而是把目光看向阮渠。
“你覺得呢?可笑嗎?”趙凡問向阮渠。
阮渠麵色蒼白。
他並非是因為趙凡現在問他問題而蒼白,而是從趙凡打完響指的一刻,麵色便是煞白煞白。
噗通——
阮渠毫無預兆的跪在了趙凡的麵前。
“您是主,您就是景安城之主,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您是主……”阮渠驚恐而驚慌的說著,說完話,還重重了磕頭。
這讓周旁所有人都看呆了。
包括張錚,也不由的皺起眉頭,不解阮渠這是何意。
“窩囊!”張錚厲聲:“城主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您是在向繁城投降嗎?”
張錚身為武將,有一股子傲氣,尤其是在對待敵營之人,他更是有寧死不屈的精神,所以,他看到阮渠給趙凡磕頭,實在是氣憤。
如果不是礙於阮渠是城主的身份,張錚真想一腳踹死阮渠,免得阮渠丟了景安城的顏麵。
阮渠給趙凡磕頭,是卑微至極的模樣,可聽得張錚罵他“窩囊”,他又是銳氣的姿態。
“放肆!”阮渠厲聲:“張錚,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快跪下參拜趙城主!”
阮渠慫得分分鐘承認趙凡是景安城之主,所以直接以“趙城主”來稱呼趙凡。
張錚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趙城主,你讓一個繁城人來做我們景安城的城主?”
張錚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然而,阮渠道:“張錚,我繁城二十餘萬百姓,你是想讓他們都給你陪葬嗎?趕緊給趙城主跪下,否則,否則我景安城亡矣!”
阮渠這話是往誇張的說了。
景安城不會亡,趙凡又不是殺人狂,不至於屠城。
不過,阮渠是真的會亡。
剛剛趙凡打得響指,看似沒有任何動靜,卻已是讓阮渠感受到五臟六腑被擠壓的恐怖感。
若非趙凡最終收力的話,阮渠的下場將會和阮猶一樣,被趙凡的武氣仙法,遠程爆體……
所以,他是真的怕了。
這個城主之位他不要了,隻求趙凡能饒他性命。
然而,張錚是不知五臟六腑被擠壓的恐怖,他依舊傲氣道:“要我向繁城之人投降,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