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飽了吧?”趙凡笑著問道。
小星愣了愣,“趙凡大哥,我,我怎麼了?怎麼感覺全身無力。”
“正常,經脈剛剛恢複,氣力跟不上,這是正常的,再緩和幾天,就差不多了。”趙凡道。
“經脈恢複?我經脈怎麼了?”小星是完全不知道此前自己的狀態。
趙凡大致的與她說了說情況。
從描述上說,趙凡以“暈船”為主題,並沒有提及心理陰影的問題。
小星聽罷之後,有所吃驚。
“原來,原來我不能坐船的。”小星帶著慚愧的神情:“趙凡哥哥,我給您添麻煩了。”
“彆這麼客氣,如果你真把我當哥的話,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也不用跟我隱瞞什麼,因為,我都知道的!”
趙凡說著,目光看向瑤兒。
他前半句話是對小星說的,而後半句話,聽起來更像是在對瑤兒說的。
瑤兒麵色難看。
心虛的感覺更加強烈。
她總覺得趙凡已經看穿了她,可窗戶紙沒有被捅破,她便是要繼續死撐著。
此時在廂房之外傳來一陣騷亂。
廢墟的周旁,還圍著不少的侍從、丫鬟,以及梁氏親族成員。
之前趙凡一腳踹飛了那中年男子,讓男子慘叫連連,這也就讓其他的親族成員不敢再輕易靠近廂房。
親族們在緊急調動府院裡的獵手,試圖用獵手的實力,強行攻入廂房,將趙凡拿下。
可是……府院內好似一個獵手都沒有,任憑這些親族如何下令要去獵手現身,卻仍是一個獵手都沒有出現。
這讓親族們陷入換亂,一個個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事情,發生在後頭。
一輛馬車長驅直入,竟是貫穿了整個梁氏府院,直至到來廢墟之前。
馬車上下來的人是梁陸生。
親族們見得梁陸生,紛紛行禮,也紛紛鬆了一口氣。
因為在他們看來,梁陸生現身,老餘就會現身,以老餘的實力,還用得著擔心有人在府院裡鬨事?
然是可惜,他們不會知道老餘已經身首異處,且屍首就在廢墟之中。
他們滿心看著梁陸生,等待著梁陸生下令拿下廂房裡的人。
尤其是剛才被踹飛的那名中年男子,立即忍著腹部和身上多處骨骼碎裂的劇痛,在侍從的攙扶下來到梁陸生的麵前。
“父親,我們,我們院裡來了歹人,而那些獵手竟是不聽話,不將那歹人拿下!”
男子率先狀告了獵手們的不作為。
而後又道:“父親,那歹人已是被我們困在那廂房裡麵,隻等父親一句話,便可將那歹人拿下,置之死地!”
男子傷重,但不忘吹牛,搞得一副好似圍困了趙凡的架勢,也是為了搶功勞,好在梁陸生麵前表現。
然,男子這邊話語剛落下,一道嘲笑聲已經響起了。
梁輔在旁笑了。
“哈哈,小叔,您是平日裡馬屁拍習慣了,張口就能鬼扯啊!”
“你說你把戰神困在廂房裡了?哈哈……”梁輔笑著,打量男子一番:“依我看,小叔您是差點被戰神大人給殺了吧,看您這傷勢,半條命都出去了,哈哈……”
梁輔已經破罐子破摔。
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在死之前,好好的發泄一把。
看誰不爽,就懟誰!
男子見得梁輔,聽得梁輔這話,皺眉。
“阿輔,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北部洲嗎?”男子質問。
隨後表情怪異,故意嘲諷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又扛不住吃苦了吧,嫌北部洲太貧瘠,所以又半途而廢,跑回來吧,哈哈……”
男子嘲笑之聲猶如刺刀一般的刺進梁輔的耳膜,紮心不已。
不過,這份紮心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為男子的嘲諷之聲太難聽,而是梁輔後悔自己回來。
如果不回來,如果繼續待在北部洲,便是不會有今日這一遭,更不會有死亡的結果……
“哈哈,阿輔,怎麼不說話了,是沒話說了嗎?你果然是個扶不起的廢物!”男子繼續嘲笑。
梁輔抬起頭,惱怒。
雙拳握緊,腳步朝著男子靠近,一副要動手揍男子的架勢。
男子見此,無懼。
“阿輔,你想做什麼?該不會是想打我吧,我可是你叔叔,你敢以下犯上!”
男子說著,看向梁陸生:“父親,阿輔現在是越來越不懂事,該以家法教訓!”
男子始終沒有搞清楚狀況,也沒注意到梁陸生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他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隻是,在他話語剛剛落下之時,一隻手,突然從他的身後掐住了他的脖子。
男子一愣,扭過頭,隻看白林三獵之中的領頭者,顯露著一張不耐煩的神情。
“你廢話真多!”領頭者道。
男子惱怒:“你是誰?敢掐本大爺的脖子!”
領頭者道:“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你廢話太多,太浪費時間,還是去死吧。”
說著,領頭者手臂一甩,將男子順勢拋向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