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費列瞬間是陷入了迷魂陣。
即便暗侍並沒有刻意給陸費列設置迷魂陣,任老二現在也確實是在等陸費列,但對於一個準備來決一死戰的人來說,陸費列此時的狀態,已經變成了來找死!
“二爺在等我?他知道我要來?”陸費列問。
“二爺無所不知!”暗侍不吝嗇的吹捧任老二。
陸費列沒有多疑,因為在他看來,任氏一族的人確實可以做到無所不知。
“好,帶我去見二爺。”陸費列道。
暗侍沒有再說話,默默轉身,領著陸費列走進彆墅。
彆墅內一片寧靜。
傭人們在花壇間除草,驅蟲。
還有彆墅內的烘焙房裡,新出爐的麵包散發出誘人香氣。
一切看起來都是和諧的,絲毫不顯大戰前的緊繃,也就讓進入彆墅的陸費列很自然的放鬆了心情。
跟隨著暗侍的腳步,陸費列和禦羅來到彆說二樓的書房。
整個過程,禦羅都不言語。
她其實也是默許暗侍忽視她的存在。
雖然她很有自信的認定自己的實力可以秒殺這彆墅的所有人,但也必須要說,她現在是一個沒有武元之氣的人。
她唯一的“武器”,就是速度,近乎於光的速度,以及由速度所帶來的衝撞打擊力!
衝撞打擊的力量可以在瞬間粉碎一個普通成年人的身軀,但禦羅也必須要為此承受衝撞打擊所帶來的反作用力。
此前她與趙凡交過一次手,那時她用得上小星的身軀,體魄力量本就強大,所以能輕易的承受住反作用力,而現在,她是在用小妮子的身軀,體魄力量遠遠不及小星,自然也就要收斂著一點。
如此,能被無視,也算是一種隱藏!
來到二樓的書房。
書房成列傳統,幾張真皮沙發擺放在距離書桌不遠的位置,看得出,這裡時常會接待客人。
任老二看著陸稻全和禦羅走進書房時,目光著重的盯在了禦羅的身上。
他這樣的表現說明了他的睿智。
相比起暗侍、傭人們的思考角度,任老二更容易發覺那些不尋常的事情。
“陸氏一族怎麼會派一個小姑娘過來,他們來做什麼?是覺得我不會欺負一個小姑娘,所以讓她來哭著求饒?”
任老二有這番想法,但也僅僅就是一閃而過的想法。
因為他覺得幼稚,覺得這不會是陸氏一族的籌碼。
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坐吧。”任老二開口。
按程序,暗侍應當先把陸費列和禦羅帶到任老二身前,再彙報任老二“人已帶到”,然後才是任老二開口的時候。
但任老二顯然是沒打算按常規程序去走。
所謂程序,不過是看起來顯得正規罷了,而這種正規是給活人看的,但眼前的陸費列和禦羅,已然是任老二眼中的死人。
“說說看,你們這麼千裡迢迢的來到我任氏莊園,是想跟我說些什麼?”
任老二擺出架勢,坐等陸費列和禦羅跪地求饒。
陸費列在來到任氏莊園之前,已經想好了怎麼開場。
他覺得,自己會一腳踹翻任老二的書桌,然後掐著任老二的脖子,告訴他,“你們任氏一族死定了”。
但現在,陸費列有些慫了。
且不管這彆墅內的氣氛實在是不適宜開戰,就說任老二的氣場,也絕非陸費列所能招架的。
如此,他慫了,吱吱嗚嗚,說不出話。
禦羅搖搖頭。
原本還想著多隱藏一會兒,但看陸費列這模樣,是真指望不上了。
所以,她親自開口:“我們來,是為了送你去見閻王!”
這句話,讓書房內的氣氛變得凝重。
不過,這種凝重無傷大雅。
無論是一旁的暗侍,還是任老二本人,都不會把禦羅這話當一回事情。
一方麵,這裡是任氏一族的地盤。
另一方麵,一個十歲女娃說的話,怎麼能當真?
“嗬嗬,童言無忌,我且不與你計較。”任老二說著,再看向陸費列,“你是陸稻全的兒子,你們陸氏集團已經到了破產的邊緣,是不是想我高抬貴手,放了你們一馬?”
任老二問著,依舊是坐等陸費列跪地求饒的姿態。
陸費列有所緊張,而站在他身旁的禦羅這時督促了一聲:“你要是這麼廢物,我今天會順帶手的讓你陪他們一塊見閻王。”
這話可把陸費列下了一跳。
任老二他們不把禦羅的話放眼裡,可陸費列必須知道,自己一旦得罪禦羅,那就是必死無疑的事情。
他立即抬起頭,正麵對著任老二。
“我主人說的話,你是沒聽清楚嗎?”
“年紀大了,耳朵真聾了?”
“我們今天來,就是來送你下地獄,聽清楚了沒有?”
陸費列逐漸的提高自己的聲調。
任老二眼眸微微收緊幾分。
“主人?”他有所詫異,瞥了禦羅一眼:“你該不會是說,這個小女娃子,是你的主人?”
“沒錯!”陸費列毫不遲疑:“還有,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用‘女娃子’來指代我的主人,我會立即擰斷你的脖子!”
任老二聽此,笑了。
“哈哈,有意思,看來這女娃子是有本事的,哈哈……”很顯然,任老二還是沒有把禦羅放眼裡。
他寧可相信這是陸費列在跟他玩過家家,也不會去相信,小小年紀的禦羅能有什麼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