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個趙凡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這些暗侍能抓得住他?”陸費列問。
雖然他沒有跟趙凡交過手,但此前禦羅是有說過,全世界人加起來,也不是趙凡的對手,可現在,趙凡卻被暗侍們包圍了,擒住了!
禦羅嘲笑道:“誰讓這家夥傻啊,把自己的武氣消耗乾淨了,哈哈……”
“武氣消耗乾淨?”陸費列聽不明白。
禦羅說:“算了,這些你就彆管了,我們反正就是來看戲的。”
陸費列看向禦羅:“主人,您的意思是不是說,趙凡已經沒有武氣了,所以,他被任氏一族的人抓了,他會死?”
陸費列問出這個問題上,臉上是掩飾不了的猙獰。
他是恨趙凡的。
即便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卻也是十分的看不爽趙凡。
或許是因為昨夜他敗在了天險山,而天險山就是趙凡的產業!
禦羅雙手抱於胸前,“我還是當初那句話,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能殺得了趙凡的人。”
“可是他都沒有武元之氣了啊。”陸費列道。
禦羅瞥了陸費列一眼:“嗬嗬,他的魂魄之中還蘊藏著巨大的能量,另外,他是道元境的修行者,他擁有著不破之軀,不滅之魂,所以,你覺得誰能殺得了他?”
“不破之軀?不滅之魂?”
陸費列鄭重的重複這句話。
禦羅道:“不錯,這是高階修行者才能擁有的體魄之力。”
陸費列不由的羨慕了。
高階修行者!
他也希望自己能成為高階修行者。
禦羅看得出陸費列的想法,冷冷道:“你彆做夢了,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再出現高階修行者,除非……除非趙凡真的能開啟輪回大陣,能重回上古!”
禦羅說到這時,語調有些低沉,似乎是有些不敢奢望。
陸費列不知其中意義,隻問道:“主人,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就在這裡等著嗎?”
“先回棗西市吧,趙凡死不了,等他回到棗西市時,肯定是要來找我算賬,到時候再說。”禦羅平淡道。
陸費列點點頭,“好!”
他們二人離開之時,趙凡的腳步也正式的跨進了任氏莊園。
莊園內,燈火通明。
這是一個反常的現象。
按照以往,任氏莊園內是顯得冷清的。
即便是夜晚,也少有燈火,僅是住著人的房間裡會亮起燈光。
禦羅有一點是說錯了。
任氏家大業大,人丁卻並不興旺。
再加之,莊園建在偏見之處,家族中的年輕成員一般都不願意住在莊園內,都是直接住在燕京城內的核心區域,隻有少數成員不得不住在莊園之中。
這裡說的“不得不”,並非是指這些成員沒有資本在燕京核心區購置房產,而是他們不敢離開莊園。
莊園是任氏家主的居所,住在莊園裡,算是近距離貼近家主,有討好家主的“優先權”。
這些不得不留在莊園裡的成員,多半都是不得寵的,是以前犯下過錯的成員,他們留在莊園是為了侍奉家主,以求得家主重新賞識他們,重用他們。
正因莊園內居住的人並不多,卻還都是不得寵之人,所以平日裡莊園內並不顯熱鬨,也沒有人敢在莊園裡太熱鬨,怕打擾到任氏家主。
而今日,莊園燈火通明,從表麵上看,是異常之熱鬨。
趙凡的腳步還未踏進莊園彆墅,就已經能聽見彆墅大堂裡傳來陣陣議論聲響。
關於任老二之死的消息,暗侍已經傳回到了莊園。
毫不誇張的說,這就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任氏家主,也就是任老二的親哥哥坐不住了,立即開啟了問責模式,點亮了大堂的燈火,召集了莊園內的全部家族成員。
他要看看究竟是誰殺了自己的弟弟!
活人見人,死要見屍!
如此,在趙凡進入莊園彆墅大堂時,議論之聲驟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趙凡,而正坐在大堂上位的白須老者,更是瞪著眼,死死盯著趙凡。
老者手邊撐住拐杖。
他的手,緊緊掐著拐杖的手把。
一條條明青筋明顯暴露,顯示出了老者內心的氣憤。
暗侍走上前,彎腰。
“家主,殺害二爺的凶手,便是他!”
老者沒有說話。
氣得開不了口。
邊上,一名中年人說話道,“混賬東西,這凶手還留著做什麼?是要惹家主生氣嘛?還不快把這凶手拖出去剁成肉泥喂狗。”
暗侍沒有反應。
即便這位中年人堪稱是這莊園彆墅內的二號人物,是老者的親兒子,卻也無法對暗侍的行動指手畫腳。
暗侍隻聽命於老者。
沒有老者說話,暗侍不會有任何反應。
中年人其實也知道暗侍不會聽他的,他之所以喊這些話,無非是想表達一下他內心對凶手的憤恨情緒罷了。
至於他到底憤不憤恨,不重要,重要的是老者很憤恨,所以中年人就必須要順著老者的心思,表現出憤恨。
“爸,眼不見為淨,這種凶手,您就交給兒子來處理,兒子保證讓他體會到這世上最痛苦的死法,以慰二叔在天之靈!”
中年人道。
老者瞥了中年人一眼。
“他叫什麼名字?”老者問向中年人。
中年人一頓,回答不了。
老者眼眸幽冷,“你連凶手叫什麼名字都沒問清楚,還告慰你二叔在天之靈?”
中年人聽此,意識到自己的討好行為失敗了。
當即低下頭,他惶恐道:“爸,我,我這是太恨了,太,太想為二叔報仇,所以我,所以,我……”
“夠了!”老者懶得聽中年人講話,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是想討好自己。
但是,討好的話,他聽得太多,都聽出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