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最近精神狀態不錯。”
兩人在操場上走着，關牧歌老半天才憋了個廢話。
寧文君低聲笑了一下，雙手搭在身後，轉過身來對他說：
“關牧歌，你有想過自己未來要做什麼嗎？探索迷霧地帶？參加卡師聯賽？協助國家挖掘卡牌的力量？亦或者，只是單純的想要變強？”
關牧歌沉默了一會，一時間有些不先該繼續這個話題。
他突然想刮刮她的鼻子，但手還沒伸出去就剋制住了。
感覺太過親密了。
他只能笑笑說：“你呢？有想過你未來要去做什麼嗎？”
寧文君來到升起紅旗的台階上，伸手拍了拍，坐了上去。
拖着下巴考慮了很久，她搖搖頭說：“沒想好……我是說真的，我不是覺得聽從父母的安排有不好，只是單純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伯父伯母已經給你規劃好未來的方向了嗎？”
“……抱歉。”寧文君低聲的說，“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你指的是什麼？”
“不……沒什麼，我只是想說，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問過我爸。”寧文君說，“我爸的回答是，成為一名頂尖的卡師，才有機會享受在聚光燈和人潮的歡呼，才能泡到我媽。”
關牧歌嘴角微微抽搐，強忍着不笑出聲來：“伯父想必是個性情中人。”
“可能也是沒有多少人需要他將自己的本性隱藏起來也說不定。”
這可太真實了。
“其實也不一定需要什麼理由的吧，看的出來，其實你還挺享受卡師的身份的，對自己的卡牌也很看重。所以簡單點，只要你不討厭，且你有機會，就放心大膽的去嘗試一下吧。”
“那你呢？牧歌，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我不一樣，我有非成為卡師不可的理由。”
關牧歌的語氣很輕，就像是被風刮一下就會消失一般。
“看的出來，你的眼神中滿滿都是求勝欲，就像是隔絕張牙舞爪隨時準備在獵物身上撕下一口肉的獅子。”
關牧歌低笑：“我不喜歡獅子。”
“為什麼？男孩子不是應該對獅子、老虎這些以往的野獸之王更憧憬嗎？”
“公獅子，堅挺時間太短了。”
“啊？”
“你沒發現，獅子捕獵更多的是埋伏、配合和一擊斃命嗎？”關牧歌淡定的轉移了話題。
寧文君思考了一下，然後就聽見關牧歌接著說：“事實上，我覺得我更像是禿鷲，看起來凶神惡煞，實際上是個偷偷躲在角落裡撕咬別人留下的獵物屍體的禿鷲。”
“如果禿鷲能長成你這樣，我想愛豆粉絲們割肉喂禿鷲什麼的也是不會成問題的。”
她很一本正經的說著完全不着調的話。
寧文君抬頭，他能看見她明凈的眼眸中倒映落日的餘輝，臉上難得的沒有表情，知道她有心事，關牧歌也稍稍正經了一點：
“牧歌，你是我在一中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問問你意見。”
“你說，我聽。”
“我想要你……”
“停……小君，這個話不用提了。”
“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寧文君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