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蒼白的臉上也很快湧現出和韓如雪臉上同樣的網狀,接著他皮膚變得青黑,如同中了劇毒。
“嗡!”
一股無形的力場碰撞,使韓如雪臉上湧現出一絲痛楚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這植物人突兀睜開眼睛,同樣沒得眼白的眸子盯著天花板。
“吼!”
他如同老虎一般,就這麼猛坐而起,朝韓如雪抓了過去。
“啊,真的醒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
陳國棟等人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又驚又喜,但看植物人做出攻擊的樣子,又是不解。
就在植物人要抓到韓如雪的時候,韓如雪臉上露出一副狠毒之色。
韓如雪喉間也溢出一聲低吼,並把手掌用勁按下,使地煞針穿通她整個手掌。
她的手掌徑直按在對方的臉上,朝下一用勁,活生生使他重新躺下去,無論怎麼抗爭都爬不起來。
空氣溫度好像在猛降,一股邪戾的力場立馬彌漫整個房間,使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隻覺得這一刻的韓如雪好恐怖!
病床上的陳紅旗也一下子變成遇到貓的老鼠,瑟瑟發抖,噤若寒蟬,不敢再抗爭了。
縹緲針乃是萬淫之首,他體內冬眠的凶險的東西雖然也很高級,卻還是不能比。
完全被箝製得無處翻身,不得不俯首。
因此,當縹緲針的力量蔓延到他體內凶險的東西,彼此連接之後,韓如雪一摧動縹緲針,所有的凶險的東西就都不由自主地朝韓如雪手掌轉移,接著被縹緲針吞噬。
這期間,陳紅旗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音,卻仍然沒得任何反抗的能力。
最後,他體內的所有凶險的東西都被韓如雪吸走,韓如雪氣勢更猛,猛地轉身,竟要向人群衝殺而去。
韓大聰早有準備,立馬取回地煞針,抱住她朝旁邊地上一滾,趁她發顛之前,一針戳進她眉心。
地煞針與縹緲針碰撞間,韓如雪神色一怔,隨即怨毒地看了韓大聰一眼,就這麼暈了過去。
韓大聰曉得韓如雪的“怨毒”,並非出自本心,倒也沒介意,把針收取後,長長噓了口氣。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陳國棟問道。
韓大聰把韓如雪抱起來,輕放在椅子上,然後回身笑了笑:“拿下了,讓醫生送去檢查一下吧。”
“拿下了?真的麼?他會醒過來了?”
“章院長,快快快,送紅旗去檢查一下!”
“是是是,我這就去喊人……”
陳國棟狂喜,即使身居高位,平日裡不苟言笑,但涉及到愛子被救,也還是和尋常老父親沒得區彆,激動得情不自禁。
在一群醫生護士的圍擁下,已經再次昏迷的植物人陳紅旗在被取下身上那些銀針後,就被推了出去。
“你們在這邊等一會,我也過去看看。”
陳國棟站不住,深沉看了韓大聰一眼,立馬緊隨其後。
就在這個時候,醫院大門外,幾輛警車拉著警笛停下,圍了個風雨不透。
費局長所管轄的警局,局裡蘇北醫院比較遠,所以到這個時候才終於趕到。
他一下車,就抬頭打量著醫院的大樓,眯了眯眼睛。
醫院裡麵和外麵的人都齊整整看著他,不曉得發生了什麼狀況。
“分散無關群眾,把前後門看死,每個方向的圍牆下都去二人看著,免得他乘隙溜了。剩下的,跟我走!”費局長指揮之後,大步走進醫院。
哢嚓,哢嚓!
緊隨其後的警察們徑直就把槍給掏出來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