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叫我弟弟就行了。”韓大聰臉上灰心之色一閃而過。
韓如雪捕捉到這一點,禁不住揶揄地說道:“怎麼,沒得變成最開頭的那個呆子,讓你很灰心?”
“咦,你曉得過去的事情了?”韓大聰驚詫問道。
“是的,從你把我從飛針翁家裡帶走後的記憶,我也都想起來了。”
韓如雪淡然道,“你想要我頭裡的這根針,我也一樣曉得,而且肯定不會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韓大聰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給我也沒關係,橫豎這針一直在你腦袋裡,你也最多隻能再活一兩年而已。等你死了,我再挖出來就是。”
“……”韓如雪腦補了一下腦袋被挖開的場景,不由呈現了惡嫌的表情。
什麼叫挖,就不能換個詞嗎?
好不容易擺脫飛針翁的控製,又好不容易“複原”正常的智慧,不再像個呆子糊裡糊塗過日子。
等於是韓大聰口中所說的“精神病”已經自愈。
這種情況下,誰又肯隻活一兩年就死?
韓如雪沉默,斟酌著該怎麼延續生命。
韓大聰便不拘小節走過去,坐在她旁邊,一臉“深情”地說道:“如果你不想死,我一定儘全力幫你。”
“……你自然想幫我了,因為你想得到這根針。”韓如雪自嘲地說道,“如果沒得它,你怎會假惺惺?”
“你這頭腦複原正常好是好,就一點讓我認為很可惜。”
韓大聰搖頭說道,“這一點就是,總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問你,我要不是誠心對你好,為什麼不一上來就把你哢嚓了,再把針挖走?
那時候的你,即使我讓你自殺,你也都會照做的。”
韓如雪神色一動,依舊沉默。
她也不由得想到才剛,在她已經呈現敵意,進而還打傷他的情況下,他也沒得乘機強取縹緲針。
這段日子的相處點滴,她也全都記得,能夠感覺到這個嘴巴很惹人厭的韓大聰,的確對自己不醜。
而且還沒變成禽獸,並沒趁機對自己做某些“負距離”的事情。
一想到這個,韓如雪拒人千裡的冷漠氣質,也不由約束回去,看韓大聰的目光也變得柔軟起來。
但她還是快速把臉掉轉到一邊,用更加冷漠的聲音說道:“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感動。總之,你敢動我這根針的腦筋,我就一定殺掉你。”
“你是我的妹妹……你是我姐啊,我自然不會搶你的東西了。”
韓大聰妹妹叫得溜口,卻在韓如雪看向自己的時候快速換過來,心裡有些慪氣,暗道:“已經是妹妹了,還想翻身?做夢吧!看我怎麼乖乖讓你再叫我哥。”
他轉了轉眼珠子,接著來說道:“我保證不搶,但為了讓你活下去,幫你把針取出來,這總沒問題吧?
這縹緲針正是因為太過強橫,那個老男巫才不自己用,而是種在你體內,估摸著等你死了以後,他又會再找個適宜體質的人下手。
這種人太卑鄙了,我幫你殺了他,你都不說聲謝謝麼?”
“謝?我可是想起來,你當時也差點殺了我!”韓如雪冷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