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韓大聰,簡直就是個魔鬼!
剛才明明說用手打斷,現在好了,得用槍!
要一個人親手毀了父親,這禽獸不是魔鬼,還能是什麼?
“我數到三,不乾即使了。”韓大聰一臉厭煩,“三,二,一!”
“我做,我做!”董愛琳急忙一把捉起手槍,忍著淚水嗚咽地站起來,手臂抖個不停,把槍口一點點抬起來。
韓大聰後退兩步,讓到一邊,指著董學廣,說道:“快點快點!”
董學廣一臉悲催,說話的時候雖然聽不清,但董愛琳還是能夠聽清:“來吧,開槍,沒關係的。”
他雖然恨韓大聰到極點,但也能夠理解韓大聰為什麼要這麼做。
換做是他自己,要饒敵人一命,也篤定會提防敵人再一回報複。
那麼最穩妥的法子就是把敵人搞廢了,徹底變成癱瘓,或者打成永長時間性白癡,不能斟酌。
董愛琳視線再一回被眼淚模糊,再被她用勁抹了一下眼睛。
她嗚咽著,把槍口對準董學廣的膝蓋。
隻要按下扳機,他小腿那塊小骨即將會爆出一個洞,徹底廢掉。
真的要這麼做嗎?
董愛琳目光一乜,見韓大聰這個魔鬼一臉壞笑,忽然就冒出一個想法……
“要不要開槍打死他?”
此念一生,就瘋狂地企圖掌控董愛琳的手,把槍口轉向韓大聰。
而另外一個想法也在下一秒不停地遏製她這麼做……
“慢著,篤定不能草率!他這分明就是在試探我!篤定也早提防了。我一旦失手,爸爸也就死定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是讓爸爸成為一個殘廢的人,卻能活著?”
“還是冒險一試,打不死這魔鬼,和爸爸一塊死在這裡……”
“萬一打死了呢?”
董愛琳心亂如麻,不停地做著權衡。
很缺憾的是,她的表情太不會約束,所有的想法都表露在臉上。
不管是韓大聰還是董學廣,都輕鬆看了出來。
董學廣想說什麼來著,礙著韓大聰在不好說,
而韓大聰則是笑意更濃,充滿了戲謔。
他認為這樣玩弄一個讓自己認為犯嫌的女人,也挺風趣的……
本來心裡想的是很乾脆地殺掉他們兩個啊。
是他們自己要很沒自尊地要求饒,被玩弄一下也怪不得自己吧!
韓大聰這樣想。